“自然是荣昌王府。” “她现在慈云寺,你去王府干什么?”说着,卫峥又猛地咳嗽起来,脸颊涨的通红,似乎喘不过气来。 卫清妍转身看着卫峥:“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她不是喜欢狐媚子勾引人吗,我便让她勾引个够!” 待她走后,卫峥停止了咳嗽,将手中的锦帕丢到地上,缓缓笑了笑。 女人的嫉妒心是最锋利的刀,足以毁灭一切。 也足以,让她变聪明。 倘若失败,他劝过,再怎么查也查不到自己身上,他都被囚禁了,还能做什么呢。 …… 日头渐斜,直至夕阳西下,香架上的蜡烛燃烧掉最后一截芯子,顾怀瑜才从蒲团上起身,往功德箱中添了好些香油钱,带着红玉和绿枝出了慈云寺。 马车沿着山道而下,绿枝将食盒里头的点心取了出来,“小姐您先垫着肚子,午膳用的是斋饭,不抵饿。” 顾怀瑜方才伸手拿了一块,马车剧烈一晃,往旁边载了过去,吓得红玉与绿枝齐齐惊叫。 车骤然停下,车夫的叫骂声隔着帘子传来:“没长眼睛吗,这么大架马车驶过来看不见,是不是瞎!” “怎么回事?”绿枝打帘问。 车夫擦了擦惊出来的冷汗,回道:“不知是哪个府上的马车,直冲冲撞过来,勾着了轮子,车险些翻了。” “人呢?”红玉问。 “跑了。” 绿枝看了一眼后方已经绝尘而去的马车:“可还能走?” 车夫跳下车,沿着轮子看了一圈,苦着脸道:“轴上的销子掉了,辐也断了两根,需得回府再调一辆过来。” 红玉皱了皱眉,担忧道:“这一来一回需得两个时辰,天黑了如何跑的山路。” 顾怀瑜望了望天色:“罢了,你先回去告知老夫人一声,所幸刚出慈云寺,我们暂且在寺内寮房歇一晚便是。” 山路险峻,车坏的又严重,也只能如此了。 红玉叹了口气,拿起凳上的包袱下了马车,跟着顾怀瑜徒步返回慈云寺,幸亏早上多带了两套衣服。 寮房不比府中那般精致,房间内铺着原木色的地板,除了一架床,也就只有一张桌子四张长凳。院子里一方荷塘,几株银杏,但因沾着禅意,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几人重新抵达慈云寺时,天已经开始灰蒙蒙暗了下来,小沙弥将人安置好了以后,便去端了斋饭过来,寺内常接待香客,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 简单的几样素食用完,红玉去了一旁整理床榻。 顾怀瑜却忽然说了一句:“绿枝,将房门打开透透气。” 绿枝依言照做,开门之后伸手在门框处扣了三下,两息时间不到,一个高大的男子便以极快的速度闪身进了门。 “夫人。”张全一身黑衣仿佛融进了夜色当中。 顾怀瑜低声问道:“查清楚吗?” 张全点点头,拱手回禀道:“查清了,马车是六公主的,她自称是来听慧觉大师讲经,现下就歇在隔壁,属下来之时,还发现了有人在院外探头探脑。” 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暗中还有另一拨人跟着,属下瞧着,有些像宫里头的路子。” 卫清妍?顾怀瑜似笑非笑,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刚一解了禁足就迫不及待找上来,真当她是软柿子不成。 “约莫多少人?” 张全道:“三人,武功极高,恐怕是那位派来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