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地点了点头,听话到诡异:“哦!好的。”既然林湘说不去,那就不去吧。 怕是张氏装疯,林湘又出言试探了许多,张氏还是那般听之任之的模样。这情况搞的林湘有些懵,若说张氏傻了,她言语并不混乱,若说只是单纯地不记得事了,她举止间又流露着不正常。 不过,不论是何种情况,对自己都是极其有利的!自己可得好好盘算盘算,如何才能利用张氏这般模样,扭转局势。 林湘道:“我乏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张氏立即点头。 看着张氏颤抖着离去的背影,林湘垂下眸子,无声地笑了笑。 另一边,林修言早在沧州那边一来了消息过后,便带着孙明德暗中赶了过去。 沧州距京约莫两天的路程,林修言一路快马加鞭,将孙明德累了个半死之后,堪堪用了一日便赶到了孙明德口中的渠县。 他所说的那个老鸨花名徐娘子,果真是人如其名,徐娘半老,与孙明德的关系可不止医患这么简单,孙明德走上这条不归路,还是徐娘子刻意为之。 林修言是孙明德介绍过去的,很快便取得了徐娘子的信任,知晓他需要大批量的货,徐娘子立即联系了自己的上峰。 林修言一边命了暗卫继续监察着与徐娘子有交易往来的人,一边顺着她的上峰,摸到了位于沧州翠澜谷的一处窝点。 消息一传到京城,宋时瑾立马就进了宫。事关重大,这事必须先行向皇帝禀告。 连日的太阳似火炉般将整个皇宫笼罩在里头,红墙金瓦反射出刺眼的光,似要烧起来。 一见到宋时瑾,李玉赶忙迎了上去:“哎哟,宋大人,这么热的天儿,您怎么来了?” 宋时瑾站到檐下,遮住头顶灼人的太阳,沉声道:“微臣有要事向皇上禀告,望李公公代为通报一声。” 李玉捏着兰花指放到嘴边,低声道:“您请稍等等,贵妃娘娘在里头呢。” 宋时瑾点头,也不多言,依着墙站到了一旁。 不多时,厚重的殿门打开,柳贵妃摇曳着细软的腰肢从里头踏了出来,见到门外的宋时瑾,对着他颔了颔首。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宋时瑾礼仪做的十分足,挑不出一丝错。 柳贵妃展颜笑道:“宋大人免礼。” 言罢,将头转了过去,飞鸾赤金步摇晃出些微声响,她将染着蔻丹的手指搭到一旁的丫鬟手上,道了声:“走吧。” 宋时瑾退至一旁,错身之时,柳贵妃脚步微顿,只闻细细一声:“多谢。”再抬头,她已经上了轿撵。 宋时瑾依旧是面无表情,转身入了御书房内。 里头自是凉爽无比,与外头乃天壤之别,房内四角和御案放了足足五个冰鉴,才堪堪将温度降到了适宜。 宋时瑾垂眸,目不斜视盯着地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砖,而后撩袍跪拜。 皇帝端坐在御案前,面前是高高叠起的奏章,旁边放了一万冰镇的莲子羹,想来便是柳贵妃方才送来的。 “爱卿免礼,赐坐。” 宋时瑾却依旧跪着,拱手道:“微臣有要事禀告,还望皇上恕罪。” 元德帝沉吟片刻,打量了他一番,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绪闪过:“先坐下再说。” 宋时瑾依言站起,随后将装订成册的探查结果递到了御案上:“请皇上过目。” 接过册子,元德帝翻开瞧了一眼,随即怒目而视,细细地将册子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 殿内静谧无声,只有衣料摩挲声响与轻微的翻页声,许久,元德帝才将册子往桌上一摔,厉声道:“竟有此等事?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约莫在端午之时,微臣偶然间发现一伙形迹可疑的黑衣人,并截获了他们运往沧州的一批货物,船上共六万余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