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是不用那么客气的?”视线落到顾怀瑜脸上,不辍分毫,随后笑问:“你说对吗?” 顾怀瑜微怔,自从那天林修言将她从宋府带离之后,时隔多日,这还是二人第一次再见面,莫名地,她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林修言,就怕他忽然想起什么。 干脆点了点头,飞快改了口:“宋……时瑾。” 自动忽略前一个字,宋时瑾应了声,便听林修言在一旁道:“你怎么来了?” 宋时瑾颇为自觉的择了张凳子坐下,不知有意无意,这位置偏要离顾怀瑜稍近一些。 “来不得?”他道。 瞥见他几不可察的动作,林修言眉梢动了动,随即若无其事道:“来得正巧,还免了我命人去请你。” 宋时瑾问道:“何事?” 将那瓶赤隐散递到他手上,林修言才将所有事情经过复又讲了一遍:“孙明德我已经派人去带过来了。” 宋时瑾顺手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敛声道:“如此,少不得要去一趟沧州了。” 盛京的一切皆有人盯着,这东西自然就是孙明德从沧州带来的。或许能顺着他这条线,拔出远在沧州的毒瘤。 二人低声的交谈不时传入顾怀瑜耳中,宋时瑾离得很近,呼吸间,淡淡的沁香味从他身上传来,熟悉地让顾怀瑜有些不自在。 回去后她曾仔细回想过当日宋时瑾抱着她说的那些话,越想越是诧异,当时不觉,后才分辨出,竟有一丝缱绻至深情的味道。 这个发现,扰得顾怀瑜心思有些杂乱,这会子,闻到那股似竹若松般清雅的味道,耳根处莫名有些痒。 顾怀瑜抿了抿唇,抬手将耳旁碎发拢至耳后,想要拿起刚放下的茶盏缓解心情,手却摸了个空。 旁边瓷磬声响,顾怀瑜眉心处跳了跳,眼睁睁看着釉白的茶盏缓缓接近宋时瑾的唇,喉结上下滑动,没来由地顾怀瑜垂下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裙摆。 说话声停顿,林修言抬眼就见他这个一向镇定的妹妹,双颊渐渐攀上薄薄的粉色,眸带心虚,再看了一眼好整以暇喝着茶的宋时瑾。 心里哐当一声,我林府是缺你一碗茶还是怎么的? 似乎读懂了林修言眼里的意思,宋时瑾面含笑意,扬了扬眉道:“今年这茶,不错。” 就在这时候,林修言安排出去的人闪身进了屋子,拱手躬身道:“主子,人已经带回。” 林修言站起身来,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阴暗的屋子里,门窗都上了锁,孙明德手脚皆被捆住,嘴里塞了一团破布,眼睛上覆着一条黑布巾,听到门响的瞬间,跟虫子似的在地上蠕动了两下,顶着墙坐了起来。 眼前黑暗一片,听到有几个人的脚步声在缓慢靠近,他嘴巴被堵着,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 林修言挥了挥手,翟墨便上前扯下孙明德眼睛上的布条和口中的破布。 孙明德虚了虚眼睛,眼睛被蒙了这么久,骤然得见光明,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你们是谁?为何要抓老夫!”好容易才适应,孙明德张口就道。 宋时瑾仔细端详了一眼这个老头子,忽然抬脚上前,捏住他下颌处雪白的胡须,用力一扯。 孙明德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凉气,自从染上赤隐散之后,他怕被人认出来,索性将自己装扮地老了二十岁,变成须发皆白的老翁,这么久了,连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戴着一张虚假的脸生活。 丢掉胡须,宋时瑾徐徐道:“你是何人?” 他退开后,孙明德才看到靠近房门处的顾怀瑜,心里一紧,赶忙道:“草民孙明德,沧州人士,是被世子请来替林湘小姐看病的,若不信你们可以问问那位小姐。” 翟墨将从他细软里搜到的打量赤隐散带了进来,林修言沉声问道:“东西哪来的?” 孙明德惊得又往墙角缩了缩,见势不好,屈着腿趴在地上,头抵着冰凉的地板,颤颤悠悠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不是故意将这东西给那小姐的,是她,她疼的受不了了,求到我面前来的!” 看到顾怀瑜的当下,他便自以为找到了为何被抓的理由,自己将这药带到王府,还给了那位公子和小姐同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