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也没多久,便有如此情意深厚了么?”瘐涵幽幽叹气,“阿兄你不懂,阿令这个人就好像清澈的湖水一样,蓝蓝的,暖暖的,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的。”瘐涛沉默片刻,轻声一笑,“你不知道,咱们还在宣州的时候她可是……” “阿兄,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瘐涵不快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生硬。 显然,任江城曾经痴心于瘐涛的事,她也听说过。 “这么维护她。”瘐涛哭笑不得。 瘐涵咬咬唇,撇下瘐涛,独自往前走。 瘐涛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笑着哄劝,“阿敏,明天阿兄陪你去看姨母好么?还有阿璃表妹和表兄……”瘐涵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表兄呢?他本事可大了,一定能帮到阿令的!”她眼睛转了几转,本想委托瘐涛到寿康公主府央求桓广阳的,不过想想瘐涛对任江城的偏见,决定还是算了,“与其费尽唇舌劝阿兄去,我还不如写封信呢,简便多了。”想到这里,她声音清脆的道:“阿兄,我有事先回去了啊,回见。”说完,一溜小跑,身姿轻盈,没多久便跑的远了。 “这丫头,也不知她忽然想起什么了。”瘐涛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头。 他转身回去,步履轻松,中途经过一处池塘,不经意扫过水面,瘐涵轻柔的声音仿佛又回响在他耳边,“阿令这个人就好像清澈的湖水一样,蓝蓝的,暖暖的,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瘐涛不觉痴痴发呆,像水一样的女郎,像清澈湖水一样的女郎,该是何等的温柔和美丽…… 水波潋滟,他好像在水中见到一张美丽的少女面庞,少女生的很美,股肤雪白柔嫩,好像要溶到水里一样……瘐涛情不自禁想上前救起她,不许她溶入水中,不许她消失,可他才上前一步,水中却又现出飞扬凌厉的二十八个大字,前面两行隐隐约约的看不大清楚,后面两行却笔势驰骤,触目惊心,“利刀剪断红丝线,你若无心我也休!” 瘐涛眼睛一痛,停下了脚步。 他闭目喘息片刻,等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水中哪有什么清丽不可方物的少女,又哪有什么发人深省的诗句,明明只是一潭清水罢了。 瘐涛忽觉怆然。 曾经那样热烈的、不顾一切的痴恋,忽然就烟消云散了,再也没有了…… 说断就断啊。 这世上的人和事,还有什么可以长久?又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 他感怀甚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痛。 瘐涛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捂胸。 他的身影映在清清水中,美丽而清逸。 “我还是去看看她吧。”最终他下了决心。 --- 夕阳西下,城西一处偏僻的小路上倒下一头快牛,那头牛拉着的车自然也翻了,车中两名婢女扶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走出来,三人均是战战兢兢,泪流满面,形容狼狈。 这条小巷前方没有路,是一堵坚硬的石墙。 牛是被杀死的,头颈还在汩汩的往外冒血。 一名白衣郎君站在牛的旁边,手提利剑,白衣之上沾染了斩杀奔牛之时喷上的血滴。 “郎君救命之恩,老身感激涕零。”那老妇人由婢女扶着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要伏地道谢。 “老人家请起,年少之人,当不起长者的大礼。”白衣郎君客气的将她扶住了。 婢女胆战心惊,俯身下拜,“这牛忽地疯了,拉着老夫人乘坐的车乱跑,直跑到这小巷之中,眼看着就要撞上墙了!若非郎君搭救,我主仆三人难免一死,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啊。”越想方才的情形越是后怕,心中感激,连连叩首,也不知拜了多少拜。 “敢问郎君尊姓大名?”老妇人拉着那白衣郎君的手,流泪问道。 她是被这白衣郎君救了性命的,总要知道他是哪家的小郎,好上门道谢的。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白衣郎君不肯说他的姓名。 不只不肯说自己的姓名,还要告辞离开,“老夫人有婢女服侍,您家里人应该也很快会追过来,会有人照看您的,仆在此无用,告辞。” 老妇人哪肯放他走呢?奋力抓住他不肯放,气喘吁吁的道:“你,你不能走!你救了我,我要我儿子报答你,你不能走!”两名婢女偷眼看着这位风神俊逸的郎君,语气热烈的帮腔,“是啊,您不能走,要让我家郎主好好报答您!”“是啊是啊,我家郎主姓谢,是朝廷官员,正直廉洁,生性至孝,您救了我家老夫人,郎主会很感激,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唉,名字很重要啊,瘐涛本来是个重要的男配,可是自打给他改名叫瘐涛,我就懒得写他了,没感觉…… 这章没写完,但是先到这儿吧,明天继续。 谢谢大家,明天见,明天第一更还是中午十二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