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日子的?谁还敢告啊?!要不是这两年真的活不下去了,今年又被逼得没了活路,谁会闹?!” 林三少跟楼并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下来。 还是楼并市井出生,跟这些人知道怎讲名打交道,叹了口气才道:“三少您不知道,底下人可苦了,哪有不怕官的?当然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了。” 这一句话便跟赵二建立起了同盟,他见赵二跟着唉声叹气,便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便出声又问:“既然如此,为什么是董思源替你们出头?你不是说,董思源是个狗官吗?” 赵二便更加愤愤然了:“他当然也是个狗官,做了千户长,什么都不做,人家来收租,他便跟着当打手……” 他顿了顿又道:“这回也不是他良心发现了,是他怕连累他自己,他才把镇南王招供出来了的!” 事情问的都差不多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林三少便站了起来,吩咐楼并:“看管好他。” 楼并知道他的意思,急忙应是,吩咐了底下人几句便跟着出来问:“三少,这个赵二显然是被他们推出来的,那个董思源怎么听怎么不对。什么打手?从头到尾跟镇南王有关的也就是一个下人而已,其他的全凭董思源一张嘴巴…” 他说到这里才又惊讶的道:“对了,没问他到底是谁告诉的他镇南王世子的行踪…” “这个就不必问了,多此一举。”林三少脚步不停的往外走:“除了董思源,还能有谁?” 他头也不回的让楼并不必跟着,又吩咐他:“看好赵二,不许探视,给他单独的牢房。” 等楼并应了是,他才翻身上马飞快的到了凤凰台附近的狮子楼,熟门熟路的上了三楼。 最近永和公主极喜欢狮子楼的酱牛肉和烤牛肉,时常缠着沈琛过来,沈琛也时常在这里。 不出所料,不过一会儿,他便见了汉帛。 汉帛一见他就知道他是来找沈琛的,冲他打了个手势,很快就消失了,不一会儿便迅速跑过来告诉他:“三少,我们侯爷让您过去。” 见林三少有些意外,他便悄悄的道:“这回不是永和公主,公主没出宫来,是我们侯爷在跟郡主商量事情。” 不是公主变郡主了,林三少起身的动作便是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跟着汉帛进了雅间。 沈琛正替卫安蘸酱,狮子楼的酱牛肉是出了名的,见了林三少也不忘记问他:“要不要再来一份?” 林三少摇头坐下,见旁边有壶,很自然的便替卫安倒了杯花茶:“这个吃多了口渴,还是少吃些。” 卫安点了点头,便问他:“那个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吗?” 沈琛也跟着停下了动作朝他看过来:“听说你进宫去了,过关了吗?” 林三少简单的答了几句跟隆庆帝的谈话,又看他们两个一眼,问他们:“你们之前是打算要去保定一趟?” 沈琛看了看卫安,神情严肃的朝他点头:“这事儿要解决不难,可是要替王爷把这事儿查清楚却得费些功夫,除了去一趟,也没更好的法子了。” “是得去一趟。”林三少一面整理了佩玉,一面道:“那个刺客查清楚了,是保定人,之前是百夫长,后来因病回老家休养,位子便被人顶替了。据他所说,他们是没有地的,都是租的地,每年按季度交租,且这赋税一年比一年重。最后他顶不住了出去跑船,父亲却死了,所以才打算去杀董思源报仇,谁知道董思源却哭着说他自己也是被人指使的,还说愿意替他伸冤。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董思源绝对白不到哪儿去的。 沈琛放了杯子,皱了皱眉:“那就更要去一趟保定了。” 林三少嗯了一声,紧跟着便道:“只是我觉得奇怪,董思源似乎也太有恃无恐了些,他不怕被查吗?” 沈琛知道他的意思:“他怕什么?要是有敬畏之心,也就不敢做出私下收租的事了。而且现在他自认为已经把罪名推给了镇南王,自然更加嚣张。” 有些人是真的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这一点沈琛很清楚。 林三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更久,只是问:“既然如此,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宜早不宜迟,明天便去吧。”沈琛问他:“你还审出了别的什么没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