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沙哑,一遍遍唤她的名字,声音由意外,不可置信,到浓浓的缱绻与失而复得的喜悦。 瑾苏抬头,迷茫的眸慢慢触上身前男子担忧的俊颜,冰凉的手指向上,抚过他的眉心,“是你...你,在等我吗?”她笑容惨淡,气若游丝的呢喃,浑身绵软无力。 “瑾儿?” 杨广看着她苍白却有几分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大手抚过她的额头,长指下的温度竟高的有些不正常。“你发烧了?”他惊慌出声,“来人,叫太医!” “不......不要太医......” 瑾苏捏紧了他的袖子,仰着头,轻声呢喃,“瑾儿怕,瑾儿不要喝药......” 她唇瓣小小嫣红的,笑容明亮又漂亮。 杨广的眼眶猛然便酸涩的厉害,这样的她,分明仍是那个许多年前会和他斗嘴吵架的小丫头,那个他最初心动的人儿。 那女子似是困倦极了,将浑身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嘤咛几声,竟便昏睡过去了。 “皇兄......” 语兰轻唤出声,她不明.......那个女子,她明明可以离开的,可为何仍是要回来? “去叫人打一桶热水,为她沐浴,去去寒气。” 杨广将她抱至榻上,轻声吩咐道。 “那你......?” “朕......”男人看着女子紧闭的眸,唇角泛起一抹苦笑,“朕去外面等。” 瑾苏醒来的时候,已过了晌午。 雨后初晴,金黄的阳光透过窗子斜斜照入房间内,竟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揉了揉自己仍有些发胀的头,便见到那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的锦衣男子,好似正和人商量着什么。 “皇上,当真要这么做?” “朕说的话你听不懂么?”男人的声音带了隐隐的暴躁,“朕要你封了那些狱卒和犯人的嘴,若朝堂或坊间有一人再敢谈论昨夜监牢之事,你便提头来见吧!” “可他们并未犯下大过,如此对待恐怕是会惹怒了世人,皇上.....”内侍仍旧犹豫。 “是么?”杨广看着他,笑意阴冷,“朕的国家,朕的天下,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掌管了?朕想杀几人,便就杀几人,世人?世人算是什么东西?还是说杜公公,你也活的不耐烦了,你想让朕先斩了你吗?”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内侍仓皇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奴才,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皇上。” 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杨广脸色一变,又轻声吩咐了他几句,便转身向塌前走去。 “杜公公请留步!” 瑾苏赤足下榻,也顾不得衣衫尚有不整,只是急忙叫住那即将走出殿外之人。 “瑾儿,......” “昨夜一事是臣妾的错,若玷污了圣名,臣妾愿一死以谢罪,但求皇上不要伤及狱内无辜之人。” “你......” “求皇上应允。” 杨广看着那只着单薄衣衫垂眸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咬咬牙,只好对着门口那不知是进是退的人重新下令,“给众人分发银两,除却重罪犯人外,各自遣散回乡。告诉他们,若谁敢将昨夜事情泄露分毫,朕必诛之!” “是,奴才领旨。” 杜公公转身出门,杨广这才低叹了一口气,弯下身,扶起那抹纤弱,“起来吧,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