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不再开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流淌在两人之间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一坛酒,很快便见了底。 “萧将军,你可还记得,你我一共见过几次?” 女子的声音似乎少了平日的淡漠疏远,反而有些微醺的醉意。 “算作今日,正好三次。” “是么?”无欢道,“可为何,我竟总感觉好像与你很熟悉似的,仿若,认识了有十年之久了。” 她只觉得自己该是醉了,也或许,是酒不醉,人自醉。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和他,真的好像。”她看着身侧的男子,自言自语,“好奇怪,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为何会觉得你们,那么相似呢?” “姑娘指的人是谁,亲朋好友,或是夫婿情人?” 无欢顿了顿,亲朋好友?夫婿情人? 良久,她轻轻笑了。 那个人啊.......她心底眷着的男人,那是她倾尽一生也等不到的人。 手中的酒坛摇摇晃晃,她闭了闭眼,几乎分不清此刻是虚幻还是现实,“我记得他身上的味道.....你们的身上,都有一样的气息,清冷,孤傲,难以接近......” “若你是他,该有多好......那该有多好......”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若风一吹,便就散了。 萧望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声音中有多少的委屈和心痛,他叹了口气,轻轻叫她,“无欢姑娘。” “姑娘?” 他的手臂有些僵硬,看着那个倒在自己怀中似乎已因醉酒而睡熟的女子,无奈的摇头。他又岂会不知她深夜来访,必定是有何种计划的,可若将她置于此处不管,似乎也不太从道义。 左右思量下,仍是慢慢抱起那抹纤弱的身子,向客房走去。 怀中女子似乎睡的很不安稳,红唇喃喃,似乎一直在重复些什么。袖口被她紧紧拉着,萧望听到她破碎又绝望的呢喃,“主人,你可愿.......等等欢儿?” 你可愿......回头看看欢儿? 萧望的瞳孔有一分不自觉的暗沉,他问,“执着的去等待一个毫无可能的人,值得么?” “谁知道呢?” 无欢呢喃。 是啊,谁知道呢。 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 萧望没有想到,翌日清晨差人去她房内送饭时,那女子竟已经离开了。 他看着她留下来那张写着‘多谢’的字条,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她当真只是来与自己把酒言欢的么?可府内一切正常,除此种情形之外,他再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解释。 摇摇头,也不再多想,转身出门。可未曾想刚刚回头,衣角便被一只冰凉的小手紧紧拉住。他低头,见到一张苍白的少女容颜。眼眶红肿,整个人凌乱憔悴的不像话。 她......哭了很久么? 若非如此,又岂会虚弱成这个样子? 瑾苏扯着他衣角的手微微用力,沙哑着声音,“我...我听喜儿说,你要我今夜随你去太子府参加晚宴,陪......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