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岚的手摸上凌昭文的脸,说道:“这次你做的不错,太院学生在百慕城的影响力,可比那些个蠢货大多了。如今他们被抓,太院里有什么说法?” 凌昭文立刻瑟缩了表情,低着头十分可怜的样子:“神殿的神侍先我一步去了太院,现在学生们都被神侍说服,觉得那些人咎由自取。” 兽岚眼睛眯了一下,但脸上一贯的厚道笑容一点没有变化,他的大手在凌昭文的发顶摸了摸,说道:“你做得很好,你很听话,我非常满意。” 凌昭文立刻仰起头,神色感动,他用双手捧着兽岚的手,用脸轻轻蹭着。 “给凌骨的礼物,你还在送吗?” 凌昭文停下来,应道:“每隔三日就会送一次,但每次都会被那些精兵或者伺候他的丫头收着,我想十有八-九没有到他手里。” 兽岚的手顺着凌昭文的长发,轻声说道:“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你要交给你的哥哥。亲手交给他,明白吗?” 凌昭文抬起头,乖巧地应声:“是。” “我要让他把这件东西留在身边,你能做到吗?”兽岚并没有低头,而是垂下眼睑看着凌昭文,如同看着一只不足挂齿的东西一般。 那是一种,不在意的眼神。不在意就意味着随时可以舍弃。 凌昭文点头:“能做到。” 如果做不到,他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呢? “真乖。”兽岚轻笑出了声,奖赏般地压了压凌昭文的头,凌昭文再次服帖地趴在他的腿上,如同一只波斯猫,享受主人的抚摸。 两日后,白禹跟凌骨的大婚前夕。 这两天,百慕城的十三个城门统统没有放下吊桥过,被驱赶出去的数万城民不约而同聚集在三个城门前没有离开,他们望着城门,一天、两天,太阳落山又升起,吊桥却始终高高悬起、城门始终没有打开。 这两天城门外的人群里时常传来哭声。他们不敢走,因为他们大多数从未离开过百慕城,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他们听说过狂兽的凶猛、异界人的残酷,以及那些来自异界陌生却强大的武器。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敌人,他们能去哪儿? 这两天他们忍受寒冷和饥饿,忍受野兽可能随时袭击的恐慌。然后他们开始记起城里的好、城里被窝的温暖、城防军的英武…… 天啊,他们当时到底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啊! 当绝望和悔恨笼罩在这些人头顶久久不散的时候,两天后,白虎门的城楼上出现了一群人影。 早对城防的守卫军换班时间都烂熟于心的人群骚动起来,他们接二连三站起来,一家人互相扶持着往环城河边挤。这是一束光,他们要拼命抓住! 城楼之上,正是凌骨和白禹等人。 今天消停了两天的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凌骨裹着一件兽皮大氅,怀里抱着他的襁褓。他看着护城河外聚拢过来的人群,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终于,人群中有人突然“噗通”一声跪下,然后其他人也醒悟一般,所有人都快速跪下了。他们大声地嚎哭,诉说自己的悔恨,祈求凌骨跟白禹再次接纳他们。 他们终于明白,这是一个乱世。 城楼之上,凌骨轻轻吁出一口气——他原本就想到两个可能,这些人要么会非常悔恨,要么会更加仇恨。还好不是后者。 “听起来,大家似乎还是想要成为百慕城的城民?”凌骨以灵力汇聚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