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里派了几位太医,轮流在叶府守候诊治。 饶是这样,敬安郡主的状况仍是每况愈下。 蓁蓁守在病床前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人也变得憔悴不少。 润润时常过去看她,只是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慰安慰她,宽宽她的心。 叶檩下值后,也会去昭安院略坐一坐。 算起来,这是敬安郡主进叶府多年,叶檩陪伴她最长的一次了。 而此时最按捺不住的,要属太子了。 太医都说敬安郡主怕是撑不到来年开春了,若是她一去,润润便要守孝三年。太子可等不了三年。他本是想等润润及笄前后,让他父皇下旨的,那也是他能等候最长的时间了。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啊!可怎么等! 某个停了雪的冬夜,太子又熟门熟路地摸进了润润的房间。 屋里熏着四个炭盆,暖和的很。 太子为了节省时间,骑马过来的。在外面还不觉得,一进屋,就感觉耳朵都被冻得发烫了。 润润拿了擦脸油,细致地给他涂到耳朵上。 太子歪着头,眯着眼,颇为享受地让她给自己上油。 润润的手指肌肤细腻,在他耳廓上慢慢地打圈,太子的心头也不禁泛起阵阵涟漪。 摸完擦脸油,太子趁机捉了润润的手,把她的一双小手捏在掌心细细把玩。 润润一时脸红,想抽出自己的双手,无奈挣了挣,却完全不敌太子的力气。 “好啦,被动。”太子轻声道,“给我捂捂手。” 润润这才发觉太子的手还是冰凉的,于是老老实实不再挣扎,挨着他坐下。 “敬安郡主,可还是不大好?” 润润点点头,“这几日下雪,咳疾越发厉害了。听蓁蓁说,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太子蹙着眉想了想,“那咱们的事,也该往前提一提了吧?” 润润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她还只有十三岁,马上过完年才十四。她祖母的意思是,要把她在家里多留几年。所以也不急着说婚事,及笄之后再说亲,留到十六七再出嫁。 太子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润润,我等不及了。敬安郡主若是真不好了,咱们就要等上三年了。” 润润嗫喏道:“三年,三年后我也才十六七。” 太子又好气又好笑,“三年后我可就快二十了。二十束冠,你怎么忍心我到那时候还没个正妃。” 润润垂着眼睛,望着自己绣鞋的鞋面发呆,“可家里还有两个姐姐,姐姐们的婚事都还没定呢。” 太子又道:“她们的婚事还不简单,改明儿让姨母帮着物色下,让成国公府帮着出面,好婚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润润还想说什么,太子又接着道:“你这般推三阻四,可是不愿意同我在一起?你若是不愿,我往后便不再来了。” 说着也放开了润润的手,偏过了头去,仿佛下一刻若是润润承认了有这种想法,他便会毫不留恋地离去一般。 “我,我没有。”润润急忙辩解道,“只是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太子方才不过是佯装动怒,此时便转过脸,柔声道:“没事,你什么都不用准备,一切有我。既然你是愿意的,那么明天一早我便禀告父皇,让他为我们做主。” 润润有些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