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功夫,润润也想明白了,太子身份贵重,宫廷又危机重重,很有可能有人针对来他来设局。但这次的事儿太过凑巧,做局的人应是步步为营,料定各种变数的,不可能在利用这样凑巧的情况来下套。如果不是太子,以润润自己的身份,又不需要这样的处心积虑了。 如意想了想,叹息了一声,“那筠姐姐……” 润润也跟着摇头,朱筠这门婚事肯定是不成的了,所幸还未成婚,亡羊补牢,尤为晚也。可她那一片真心痴情,到底是错付了。 如意又惋惜道:“我今天看她还那样快活,就是不知道往后会怎么样了。咱们要不要给他提个醒?” 润润一时也说不好,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她跟如意都还没喜欢过谁,还不明白这其中的滋味,冒然介入,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又何况她们…… 两人相对无言地坐了会儿,如意才道:“反正太子表哥已经知道了,想来他会有好办法的吧。” 相对而言,雅玔和秀琼这天就兴致很高了。 两人都没怎么出过门,今天这样的大场面,又热闹,又不用特别拘束。 苏氏虽然跟过去了,却没有自己带着两个女孩,而是让她们去跟着成国公夫人。 虽说成国公夫人也没有不乐意的样子,可刚开始雅玔和秀琼都觉得有些窘迫,苏氏这样做像是迫不及待要把她们推出去似的。 但好在成国公夫人待她们十分亲切,丝毫没有看轻她们,而是热情周到地将她们介绍给其他夫人们,她们偶有拘束局促的时候,成国公夫人都能恰到好处的替她们解围。 后来说了会儿话,成国公夫人就让她们去跟着润润、如意等小姑娘凑一起看戏去了。 晚上苏氏又要问她们跟哪家夫人说了哪些话,她自觉身份不够,就没跟着她们一道去说。 听说她俩看了半下午的戏,虽然跟那些夫人们坐得近,却没说多少话,苏氏当场就急了,指着她们道:“多好的机会,就让你们白白糟蹋了,那些戏子有设么好看的?把你们的魂都看去了?!” 这话就说的有些诛心了,现在的戏班大多是男子,她们看的是那戏里的故事,又不是去瞧男人的! 雅玔和秀琼被她说的脸色一白,苏氏也发觉自己说话说过重了,就又苦口婆心地道:“你们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我这求的什么,还不是你俩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你们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二呢?” 秀琼垂着眼睛没说话,反正她明白嫡母的所谓‘苦心’,绝大多是跟她是没关系的。 苏氏又对着她们一顿叮嘱唠叨,才放她们回去。 翌日,润润等人继续一同前往南安侯府。 润润因想着昨日那事,连觉都没睡好。 在南安侯府,她和如意碰了头,才发现如意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明白对方所担忧的事。 这天南安侯夫人亲自来待客了,据说前一天是因为她身体有恙,不方便在这样大喜的日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因为晚了一天才出现。 但也有消息灵通的,说是南安侯府老太君这么多年都不喜欢这位侯夫人,所以第一天寿诞的时候不想见到她,因而就没让她出来。 南安侯府老太君是现在南安侯的亲祖母,一般来说这婆媳之间多有嫌隙正常的很,没听说哪家祖婆婆跟孙媳妇有这样大的矛盾的。 不过南安侯府向来低调,治家又严明,其中的缘由就不得而知了。 南安侯夫人打扮的颇为奢华,头挽飞仙髻,簪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耳朵上是一对金镶东珠耳坠身上石榴红攒枝千叶海棠蜀锦千水裙十分扎眼,那海棠的脉络还是用金线绘制的,十分夺目。身上其他配饰亦是不少,皆非凡品。 虽说往来做客的穿的都颇为体面,可都及不上南安侯夫人这金饰满身的打扮惹眼。 也不是说众人都穿不起这样的打扮,只是京城贵女、贵妇一般都不会将这样一身衣裳首饰一起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