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当然,顾启珪也不是就这样睡过去了,他的大脑在飞速流转,思考着答卷破题,和文章结构。 当然他睡过去的也比较早,大概是这一天中注意力太过集中的原因,所以身心俱疲。就连没有换洗衣物,只能擦擦脸就得躺下这样的条件都顾不上调侃一番,就睡过去了。 第二日,寅时正,顾启珪就醒了过来,虽然还是浑身不舒服,但到底是睡的还不错,这时辰点儿是睡够了。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决生理上的存货,顾启珪点亮蜡烛,找到恭桶,吹灭蜡烛,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声音。当然也有几人比顾启珪起的还要早些,但是整个贡院里没有丝毫的声音,非常安静,虽然隐在黑暗里,但是还是有些尴尬的,尤其衙役还来回巡视着。 卸货后的顾启珪是非常舒爽就是了,他从自己的衣袍上撕下一片,用清水沾湿,盖到恭桶的盖子上,这样也可以减轻些它的味道。 现在正是脑袋清明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考生陆续醒来。嗯,他们都在进行着自己的事情,那声音和味道,确实有够是有想法,这就表示其实大部分人还是很健康的。 顾启珪拿着沾湿的衣服里衬放在鼻子上,所以说这乡试过不过全靠一个字——忍。 太阳渐渐走向最高处,顾启珪较远的号房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一阵酸爽的味道就传了过来,刚把湿布拿下来的顾启珪赶紧又把里衬放在了鼻子上。不一会儿,就见几个衙役抬着一个男子出去了,接着就有衙役进去打扫,顾启珪怀疑是那个晕倒的男子昏过去时碰翻了恭桶的缘故,才会又这样的味道。当然也有人小声抱怨,但到底不敢大声叫嚷。 接着又有几个考子被抬出了自己的号房,顾启珪看见了一个,面色发白,嘴里还喃喃自语,倒是显得十分可怜。不过,顾启珪在考棚里呆的久了,渐渐也闻不见味道了,仿佛失去了嗅觉似的,讲的就是‘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入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这句话,他现在大概就是处于这个阶段。 第三日下午,顾启珪作诗的时候,脑袋已经是混沌一片,前面几题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心神。不过因为题目是诗咏君子之风,论时政利器,顾启珪之前也接触过,遣词用典倒是写上了。和以前相比,顾启珪已经觉得很满意了。 太阳下山,锣敲三声,衙役开始收卷,至收卷完毕,考生才能出贡院。因为答卷都有弥封,不按顺序收也是可行的。这些笔墨是不能带走的,就摆在贴着姓名籍贯的木盒之中。 顾启珪走出考棚的时候,觉得什么都是清新的,久不通气儿的鼻子好似也通透了。 “主子,”顾擎迎上来,因为顾启珪把磨石宇留在安庆跟着娘亲学着管理铺子,所以现在倒像是回到了从前,他的所有事情是有顾擎操持的。 顾启珪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我还好。”确实,比起其他被抬出来的人,或者是刚出贡院就被奴仆搀扶上马车或轿子的学子来说,顾启珪还算是好的,他只是有些腿软。 “房间里都已经准备好了,少爷赶快梳洗一下,用些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番。”顾启珪慢慢走着,顾擎跟在他身后慢慢说道。 “嗯。”顾启珪答道。至于朱仕谦和顾启锋,他并不担心,他们都有随从,会去干这些事儿的。再说了,这才刚下了考场,恐怕他们都是没有心情说话的。 顾启珪坐在浴桶中,洗了数遍,才感觉舒爽了一些,穿上干净柔软的里衣,顾启珪这才感觉自己完全活过来了。 此时的顾启珪有了些翩翩公子的样子,显得干净合宜。顾启珪没有什么感觉的用着晚膳,就是贡院里的食物,他也没感觉难吃。 “这几日,京中有传消息过来了吗?”顾启珪问着顾擎。 “这几日没有,密报已经停了有几日了。之前十六哥就说过,主子专心乡试是头等大事,”顾擎回道。 顾启珪皱眉,就知道是因为他乡试的缘故,怕他分心。就是不知道近日是无事还是发生了大事不能告诉他。不过顾启珪倒是没再往下想了,他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先把乡试过了,其他都是次要的。 顾启珪摆摆手,说道:“行,我知道了,把膳食撤下去吧,我歇会儿。” 这一歇,就到了隔日的巳时,这时候,顾启珪算是完全歇过来了,身上再没有黏腻无力的感觉。 顾启珪穿上外衣,把自己整理好,推开房门,就听到隔壁房间里的说话声,一听就是朱仕谦的声音。 “主子,”顾擎迎上来,“我去叫早膳。” 顾启珪点头说好,就去了隔壁的房间,果然朱仕谦和顾启锋都在,“二哥、表哥恢复的还真快,在聊什么?” “正和二哥在说乡试的事情。对了,乡试放榜要到九月上旬,放榜后会有鹿鸣宴,是正式的宴席,每次乡试都会有,最好不要缺席。你是留在金陵等着,还是先回去?”朱仕谦问道,本来其实应该留下来的,但是乡试过后没几日就是曾祖父的寿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