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对舅父家一家人天生有些亲近,就顺宝而言,一直到现在,他都喜欢跟他待在一起。对舅父舅母也隐约有这种感觉,当然,他把这归结于是因为舅父舅母对他好。 “下午,没有公事吗。?”朱氏知道珏儿这孩子已经在禁卫军当值了,所以有此一问。自从他当值,朱氏就忍不住担心,怕孩子有意外,毕竟禁卫军的作用在那摆着呢。那些时候,她连睡觉都会做噩梦,还是夫君给她说了些事,她才放心些。道是孩子还小需要历练,陆二爷自护着这孩子的,这是他陆家的女婿,自是重视的。虽然已经知道利弊,但作为母亲,还是忍不住操心。 “今日休沐,我没有事情才来的,午膳后,跟着顺宝出去。”安珏然据实以告。 “下午你们要出门?”朱氏转向顾启珪。 “嗯,下午我要去‘橼阁’看看。”顾启珪说着,听说那里今日得了一副三木先生的字,他想拿下来。不过三木先生的字本就罕见,买不买的下来还两可,所以用途暂且保密。 ‘橼阁’是京中有名的古董字画集聚地,是爱好收藏的文人墨客常年流连的地方,因就坐落在在府前街的隔壁街上,治安什么的都是极好的,朱氏也没再问下去。 “我也想出去,就看看。”顾烟琪冲朱氏撒娇,她最是活泼,自是向往外面的生活的,看自家弟弟可以出去,她心里也跟着痒痒。 “你是女孩子,怎么能整天想着出去?”朱氏语重心长,小女儿性子灵动,没个稳重劲儿,这都是大姑娘了,再不拘着些,以后可怎么办啊。这就要说亲了,唉,朱氏叹气。 顾烟琪还想再说,突然身边传来自家姐姐的声音,冷冷的。 “要绣的东西,可还没绣好。”顾烟茗像是很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烟琪瞬间就蔫了,没再说话。那个可没多长时间了,她还想着…… 顾启珪有些奇怪,这什么时候出嫁还不知道呢,绣品现在又用不到,着什么急啊,女孩子就是外向。不过看到二姐确实不再提出门的事情了,他也没在说什么。 午膳后,顾烟茗和顾烟琪回了“茗琪阁”,应是去和绣花做战斗了。朱氏把顾启珪和安珏然送到二门,仔细叮嘱要注意安全,多带些人,什么的,才依依不舍的回了“闵熙堂”。 顾启珪和安珏然总算是可以出发了。 “今儿怎么想起去橼阁了?”安珏然问道,顺宝平时虽喜欢这些带着古意的玩意儿但不强求,就连书房里的东西也大都是舅父淘来的,他是十分清楚的。 “就想着去看看,倒没有目的什么的,我过两天就要去安庆了,今日就想出来看看。”顾启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虽然他是从江南来京城的,可说实话,在他心里对安庆没有多深的归属感,也只有京城算是他的家。 马车穿过繁华的府前街,就到了‘橼阁’,今日橼阁好像十分热闹,门外聚集了很多人,观他们头戴的方巾和浑身气度,都是读书人。 “今日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安珏然感叹。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顾启珪先前是知道一些的,倒没有太过惊讶。 两兄弟进了‘橼阁’,就看到正中央挂着一幅字,仔细听周围人都在谈论三木先生的字如何如何。 “这是三木先生的字?你从小就喜欢这些。”安珏然说道,君不见当年他无意间拿到顾府的一张纸,被自家阿爹胖揍了好久,还被念了好几年,想想都是泪。不过他当然没把这些算在自家小伙伴身上,一直当做误打误撞。 顾启珪心里倒是莫名愧疚,这几天他的心肠软的可以,尤其是面对这些家人的时候。 “据说是三木先生的字。”至于是不是,顾启珪向前走一步,想仔细看一下挂轴。 顾启珪终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