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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远不到萧弋舟原来欺负她的一半,许是他近来累了,许是他想留足体力,直率骑兵南下奇袭而去。确实,萧弋舟食髓知味,原本打算留些精力明日收拾行装南下的,被她如此惑人的声儿勾引着,心神一荡,一股燥火于天灵盖几乎要爆裂开来。

    他抱起来,一步步走向床帏去,嬴妲娇小的身子攀着他,不住地求着他,让他点头,那股甜软狭窒的感觉紧紧包裹着他,萧弋舟脑中一热:“说声‘亲亲夫君’来听听。”

    “亲亲夫君。”

    她也不知是痛的还是甜蜜着,唤得柔若无力。

    萧弋舟简直从里到外都几欲爆开,从未觉着自己如此冲动过,又发狠起来,咬牙道:“有求于我,便主动点儿。”

    嬴妲乖乖听话,他要如何便配合,缠人得一宿都几乎没有入眠。

    最后两人都精疲力竭,嬴妲还记着这事,掐着他的肩膀让他点头,萧弋舟无奈地翻了下眼皮,吐了口气,“算了,服你了。”

    嬴妲这代价付出得也太大了,好不容易换得萧弋舟点头,自是不敢耽搁他的行程,翌日忍着痛起身收拾行囊,忙前忙后地准备衣物、医药典籍。

    待产之时苏先生曾捎过几封信来,又是一些经典奇特的病例记载,嬴妲将信纸用牛皮卷了放入药箱之中,又替平儿收拾了好些小衣裳,随着萧弋舟出门。

    萧弋舟原本是快马行进,虽然嬴妲雇佣了最好的马车一路紧紧追随,但她也知道这于他的行程有所耽搁。傍晚时分军士靠在大河支流之畔歇脚,江河汤汤,波涛如沸。

    早春的夜里有些湿气,也有些寒意,嬴妲靠在马车之中歇息,将平儿的襁褓裹得极厚,平儿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宝贝,这一路颠簸下来,几乎没有丝毫不适,只是眼下累了,乖乖地窝在娘亲怀中熟睡。

    她望着孩儿幼小的脸庞,心中浮起无边歉疚,忍不住便亲吻了儿子的小脸,低声说道:“原谅母亲,母亲也是没法,兀勒彭城都过于冷清,没有人气,唯有你父亲在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家。”

    她知道萧弋舟之所以能最终让步,并不是因着那晚她有多取悦他,更多的还是因着,这一去是将她安置在陵原自己疆域之内,而不是真正地要带她赴战场之险,萧弋舟也舍不得她至始至终留在彭城离自己太远。

    周氏端了碗米糊过来,嬴妲喝了些,味道清淡,没有油水,只是随着萧弋舟行军在外,此时也没什么好嫌弃,不动声色地用完了米糊,嬴妲困乏起来,决意靠着马车先睡了,周氏也要上车来照料他,忽听得身后萧弋舟的声音:“先下去。”

    周氏便点了头,收拾了碗筷去了,萧弋舟腿长,周氏一走便迈入了车中,将熟睡的儿子看了几眼,对嬴妲说道:“软软,困么?”

    嬴妲怕嚷醒平儿,说话便小心着,只是也不敢喊累,本就是她使了手段才换来随军的机会,苦着累着自己也要受着,半真半假地埋怨了一句:“只是还有些疼,是夫君不是。”

    他俊脸一红,压低了声咳嗽着,将嬴妲的肩膀揽过来,搂入怀中,“我父侯挡不住我南下大军,这一战是一定要打的,只是不知道你皇兄是坐山观火,抑或趁乱分一杯羹。”他捏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垂眸低声道:“你先在随城等候,这一战,我打下平昌之后,将你的家还给你。”

    嬴妲也不知怎的,就觉着这话听着心口发烫,血液如逆流,“好。”

    她许久没有回平昌了。

    那曾是卞朝国都,在那片土壤上曾经生活着许多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它在战火之中早已面目全非,嬴妲连在梦中都无颜见它,可却又想见。

    “夫君,我在萃秀宫中留了许多关于你的东西,只是怕乱军纵火,又经陈湛洗劫之后,早已四散不见了,真是可惜。”

    萧弋舟挑了眉。

    嬴妲改换笑颜,M.dAojuhuiSHO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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