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是她玉体横陈于眼前,萧弋舟的双眼仿佛抹了两管脂膏般,触目白皙滑软。渐渐地,他的喉结滚动了起来。 她白日累,睡得沉,入了梦乡便难醒过来,但梦里场景实在令人羞涩,她的夫君好像分开了她的双腿,头低了下去不知做着什么,她迷迷糊糊地支起脑袋却看不到,只能感受到身体里似有一股快意乱窜,让她仿佛被浸在温水里,无一处不是轻盈柔软的,那股快意在身体里飞撞了许久,她仰着脖子发出长长一声娇呼,唤了声“夫君”。 跟着便陷入了黑甜。 嬴妲知道大早起来时,萧弋舟应该已经带着人走了,她扶着沉重的肚子起身,掀开薄被,身上的绸裤已经换了一件,她惊呆了。 昨晚是谁为她换的亵衣? 虽然她身子不便,蔚云会为她放水,周氏为她梳洗擦背,但亵衣从来都是她自己亲力亲为穿上的,再不方便的时候,周氏也不会不问便僭越。 她蹭地脸颊红如玛瑙,此时周氏送早膳过来,她见了周氏,目光便一直盯在周氏身上。 周氏吃了一惊,昨晚世子对夫人做了好事,自己处理了,她听了世子的话没有管,却没有想到世子妃问起来时,这个哑巴亏终究是要自己吃的,便闭眼任命了。 昨夜里萧侍卫将她们二人带出去,严肃地嘱托道:“不要告诉世子妃,世子曾经来过,也不要告诉世子妃,世子已经知道她在军营宿在这座帐篷里了。” 可怜的夫人还不知道,全军营里被骗的不是只世子一个人,而是,只有她一个人而已。而这个可怜人,还在可怜着她的夫君,并为此而感到深深愧疚。 第68章 伐谋 周氏斟酌半晌, 最终回话道:“昨夜, 夫人睡得不好, 被褥也踢了, 奴婢要为夫人换床褥,蔚云提醒说那当下不能入内, 我心中模糊地怀疑了下, 便听到夫人——”她垂下了脸,似乎并不打算接下去。 嬴妲天真地眨着水眸,不解地凝视周氏,“我——我怎了?” 周氏跺了下脚,“夫人弄出好些羞人的动静,蔚云都无法, 只得让守夜的将士们都退远些了!我也不敢进来,怕扰了夫人兴致!” 这话犹如劈头一道惊雷,嬴妲的面色僵住了, 又红又白,她愣愣地说道:“我……我怎么啦……”她动了动腿, 仿佛还酸软着, 有些不可说的麻痒, 芙蓉俏脸倏地鼓起了血痕, 涨如红果。 周遭悄然,周氏偷觑她脸色, 见她似乎信了, 便悠悠地舒了口气, 又道:“夫人怀有身孕,是久旷之身,夜有所梦,本来正常。不过后来没动静了,奴婢进来时分,夫人睡得仍旧不舒坦,口中直唤着世子,衣裳也黏糊贴着身上,出了身汗了,奴婢不得已只好替夫人换了裳。” 至此终于将这个谎给圆过来了。周氏在嬴妲看不见处,又漫长而隐微地松着气。 嬴妲只是红着脸害羞,竟然也没分毫怀疑。 不怀疑不过是因着,她确实觉得昨晚有些内热,又好像极为舒适,同夫君在时一样的舒坦,即便周氏不如此说,她也会往这里想。只是,自己竟然让周氏撞见了,又看了身子下边,又嚷得蔚云她也知晓了,还支走了外头的人,可知昨晚是……她涨红了脸,将薄被拾起来,小脸便深深埋了进去,瓮声瓮气地发出了后悔而羞赧的哼哼声。 周氏知道夫人脸皮薄,内帷这些事,但凡提及一句都要脸红许久,何况如今说她夜里……世子爷昨晚仓促离去,也没交代让她扯谎,若非她还有几分急智,早就兜不住了。 而嬴妲想的却是,原来自己对男欢女爱,对萧弋舟,早已饥渴到了如此地步。 怪羞人的。 她前十几年住在深宫之中,生母早逝,年岁尚幼时,天真烂漫,十几岁了仍与诸位皇兄打成一片,没有人教她这些事。但她认识宫中的宠妃,那位宠妃生得是弱柳扶风的孱弱之姿,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