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裳服制式,只是颜色纹理略有不同,嬴妲这身是纯雅的杏黄色,衣裳上熏了幽幽檀香,若隐若无,极是撩人。 鄢楚楚一面为嬴妲打理发髻,一面解释道:“公子爷生辰要到了。” 嬴妲微微怔住,仔细一想,确实也要到了。 “还有……五日,对不对?” 鄢楚楚讶然,“软软姑娘怎知道?” 嬴妲捏了捏手指,含混不说清,只说是无意之中听谁提起过。 鄢楚楚便笑道:“那,能记住也不易。” 嬴妲便不说了。 “公子初来平昌,这里不少新贵恐怕要借着他的生辰做文章,廿一那日,不少贵族子弟要到驿舍来,所以要你与我负责操持,你便在后院安排,不必露面,前院之事交给我。” 听说不必露面,嬴妲稍稍安心。 新贵之中,不少是卞朝旧部,因为没什么气节,开城门迎敌,朝人投降了,如今换来官运亨通,弹冠相庆。这些旧部里恐怕有不少认识她的,她实在不宜露面。 梳洗好,蔚云与棠棣捧着盥洗盆与换下来的亵衣下去。 这寝房内没有女人梳妆用的铜镜,但嬴妲也不想揽镜自照。 她对自己曾经的美貌也自负过,如今触手便能摸到那狰狞疮疤,连一心想得到她的官海潮都能骗过,丑陋到了什么地步,她心里有数的。 鄢楚楚见她盯着支起的窗,望着窗外洒落金辉的庭院,枝折花落、凄哀的景致,慢慢地也心生悲凉,“软软姑娘,公子是来自西绥的,奇人异士认识无数,你的脸伤定能治好。只要他上心的事,从来没有做不成的。” 嬴妲从她的叹息里,听出了别样的味道,她垂眸下来,喉音柔软轻盈:“他知道我是谁,但却没有点破。楚楚姐姐,你一定也知道了,我以为……” 鄢楚楚嫣然道:“知道什么?公子可未必,什么话都告诉我,我也不过是他的婢女罢了。” 比起萧弋舟,鄢楚楚更能察觉姑娘心思。 她不着痕迹地这话引出来:“我虽侍奉过无数男人,但与公子之间是清白的,比这杯水还清。” 她端起一盏温水,让嬴妲饮了,嬴妲捧杯,心下有些异样,鄢楚楚道:“不止我,连烟绿棠棣她们,也都从未与公子共榻。” 鄢楚楚曾是名噪一时的花魁,看男人,一眼便够——萧弋舟是个固执的人,固执到,他肯一生为一人。不过她却看不大出来,嬴妲是否是那一人,这姑娘昨晚与公子也什么都没发生。 嬴妲沉默了,沉默之后,又有点心虚。 原来不是她想的那样?昨日来时,脑中想到无数画面,都是一时臆测罢了,无人自荐枕席,无人**风流…… 那萧弋舟昨晚对她做的事…… 嬴妲脸色微红。 鄢楚楚引嬴妲去熟悉各院环境,“公子下榻的寝房,是昔年来平昌时也住过的。” 嬴妲浅浅地颔首。 “公子是念旧之人。” “这里的天井,有几盆花,是公子当年来时亲手所植。” 鄢楚楚的玉手朝角落指了过去,“听萧煜说,去时奄奄一息,如今回来,又开得很是繁茂。” 嬴妲朝鄢楚楚手指的地方看去。 日和风清里,浓密的翠绿之间,盛放的,与打着朵儿的,隐含桃红稍吐梨白,亭亭迎风而立,如温婉美人,初妆而至。 是她当年,最爱的花烟草。 鄢楚楚叹息道:“萧煜也说,公子爱过一个姑娘,爱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