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可能真让那贱人免了死罪。 她妒了苏摇光好些年,恨了苏摇光好些年,她爱而不得,家破人亡,委身于人,皆拜苏摇光所赐。 她怎可能就这般放过苏摇光? 所以那不如就让她把事情捅到明面上来,逼得洛衍书不得不断舍离,届时所有人都知道她便是揭发乱臣贼子的有功之士,洛衍书又能耐他何? 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响叮当的,却未曾想到在座知情之人,瞧着她仿佛瞧着一个傻子一般。 这女人,真是当得起一个又蠢又坏,比起自家摇光,真是差远了。 洛衍书看着她,心里哼哼唧唧,这女人怎么还不拿出证据来,自己都已经想方设法不动声色地把证据送到她手上了,她怎么还不利索一点? 要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摇光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告诉全天下,她不姓洛。 终于,在洛衍书和一众大臣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安絮然从袖筒里掏出了一个细筒,然后从细筒里抽出一根纸卷,再把纸卷徐徐铺开,呈现在众人面前。 洛衍书抬了抬手:“呈上来给朕瞧瞧。” “喏。”小橙子忙下去接过画,递给洛衍书瞧。 洛衍书粗粗瞥了一眼,勾了勾唇角:“有意思。小橙子,拿去给诸位爱卿瞧一瞧。” 小橙子拿着那画儿,挨个挨个递给大臣们看,大臣们乍一看,咦,这不就是长公主的画像吗?有什么新奇的?再一看,却发现了不对,这画里的长公主怎么梳着妇人发髻还带着凤冠?继续仔细一看,唉呀妈呀,出大事了,这落款怎么会是前朝哀帝的落款呢? “赠吾妻明桑,清平四年,苏子河。” 这画里的人竟然是前朝哀帝的皇后? 这长公主长得与这皇后一模一样? 嘶—— 不得了,看好戏看好戏。 “安絮然,此画你从何处得来?又凭什么证明这幅画是真的?” 洛衍书依旧一副懒懒的模样,似乎一切都无所谓。 安絮然暗暗观察着他的表情,觉得他既然没有阻止自己,也没有呵斥自己,还把画拿与众臣传阅,想来是默许了自己这种做法。看来洛衍书心中其实早就想除掉苏摇光了,只不过是为着一个贤良仁厚的名声不愿意自己出面,遂把她当做棋子来使。 不过棋子便棋子,左右他们的目的一样,她也就忍一忍。 安絮然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些底气,徐徐说道:“罪女回到盛安之后,思家情切,于是曾偷偷回过安府,想疏解一下心中郁结,无意之中在祖父以前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此画。那暗格极为隐蔽,想来当日抄家之时被遗漏了。至于这画是不是真的,殿上这么多文人学士,验一验便知。” “林相。” “老臣在。” “你素来是个字画高手,你且来看看,是真是假?” 林相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确定了这幅画是陛下找人伪造的,于是严肃地回答道:“禀陛下,此画纸张为前朝宫廷御用宣纸,笔法也确为哀帝笔法,由此可见,这是前朝哀帝的真迹啊!” “没有看错?” “老臣绝不会看错!”林相义正言辞,信誓旦旦。 洛衍书点了点头,看向安絮然:“既然画是真的,那你便继续往下说。” 安絮然心中窃喜,之前春风宴上,她将那幅装裱精美的藏画献给洛衍书后便石沉大海,不了了之,她正愁没有证据,结果却无意见得了这幅画,虽简陋了些,但是真的就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