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斗不过那厮的,唯有躲起来才是上策。 正想着,就听多多道:“牛黄,粉头是什么?” 牛黄咳嗽了一声:“那个,那个,就是奴才随口胡说的,多多少爷就别问了?” 多多摇摇头:“妈妈说不懂就要问,这样才能懂得许多道理。” 牛黄呐呐不成言,杜若见他那样儿不免好笑,接过话头:“粉头就是一种工作,妈妈给你讲过工作是什么还记得吗?” 多多点点头:“工作就是人们为了生存所付出的劳动,就像妈妈的工作是种药材,干爹的工作是给人看病的郎中,牛黄的工作是陪着多多,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 杜若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嘉许:“多多说的对。” 多多眨眨眼:“可是妈妈,粉头是做什么工作啊,是卖面粉的吗。” 杜若忽觉自己有些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小家伙一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誓不罢休的样儿,还真有些不好应付。 杜若略斟酌了斟酌道:“就是弹琴唱曲子的,总之也是一种工作。” 多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向牛黄:“牛黄,既是工作就没有贵贱之分,刚我撞了那位姑娘,赔礼道歉是应该的。” 牛黄哪还敢胡说,生怕再说出什么不当的言辞来,就更不好收场了忙道:“多多少爷说的是。” 杜若暗笑,牛黄这没把门的嘴就得让多多治才管用。 杜若这会儿还只当东大庙撞那姑娘只是个偶然的小插曲,并未当什么事儿,回了紫花村操持着给锄草施肥,以备秋天能有个好收成。 这五年来,杜若已经成了种植药材的行家,她正想着今年再卖些地,种别的药材试试,品种多些总比单一种一样好。 只不过杜若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地还没买就被活逮了。 这一日杜若带着多多去药田里锄草,杜若虽疼爱儿子却并不溺爱,除了教他道理之外,劳动也是必须的杜若并不觉得待在宅子里养尊处优当一辈子大少爷有什么意思,生活就得真真实实的都去体验才有乐趣,所以自从多多会走,隔几日她便带着儿子去药田,她会准备一块布还有吃食,晌午的时候在地头寻个树荫,铺上布,摆上吃食,劳动之余顺便野餐,小家伙最是喜欢,每次娘俩都要玩到日头西斜,才回家。 杜若在前头牵着小家伙的手,小家伙手里捏着一个草编的蜻蜓,这是杜若闲来无聊跟人学的,刚在田里想了起来,揪了水坑边儿的菖蒲草编了一个给他,小家伙欢喜的不行,当宝贝一样拿在手里,一路上都再看,忽想起什么仰着小脸问会不会编别的 杜若伸手捏了捏他胖嘟嘟的小脸:“多多想要什么?” 小家伙:“我想要短刀,跟我这把一样的。”说着从腰里抽出上次赢了牛黄的短刀。 杜若想了想:“这个妈妈要试一下。” 小家伙眼睛一亮:“妈妈最好了。”娘俩走到院外,杜若就觉不对,暮色中篱笆外站了十几个彪形大汉,杜若认得,正是陆景天的亲兵,而院子里跟里长站在一起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杜若下意识把多多藏在身后,里长却什么都不知道,笑着跟她打招呼:“夫人,这位是都城来的药材商,听说咱们这儿的白芨最好,特意来咱们这儿订货的,要的多,我就直接领到夫人这儿来了。” 杜若扶了扶额:“里长真是老糊涂了,这一看也不是药材商啊。” 第43章 我们是旧相识 陆景天阴鸷的看着篱笆门外的小女人, 暗暗咬了咬牙, 五年来他几乎翻遍了整个大宋却找不见丝毫线索,这个女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有些时候他几疑在山上的那些日子, 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陆景天冷厉的神情,令杜若大感不妙, 她自来知道这男人是不好惹更不能惹的, 如果时间能回溯, 发生的事能挽回,那么她绝对不会去招惹他。 但可惜这些都是妄想,她终究是招惹了他,还偷了生了他的儿子, 虽然怀孕生子的自己颇为辛苦,只怕他不会这么觉得。 多多小孩子家哪知道大人之间的恩怨, 见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异常新鲜,趁着杜若不注意,从她身后窜出跑了进去, 到了陆景天跟前儿站住眼睛发亮的盯着陆景天腰上的佩刀,扬起小脸:“我能摸摸你的刀吗?” 陆景天愣了愣冷厉目光慢慢从杜若身上收回落在身前小家伙身上, 小家伙看上去三四岁的样子, 头上梳着总角辫儿, 生的粉雕玉琢, 养着小脑袋一脸艳羡的盯着自己腰上的佩刀, 眼睛一亮一亮的异常可爱。 陆景天是接着消息知道杜若躲在檀洲,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