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海臣却朝楼梯口走去。 “那你多喝水多休息,我先下去吃饭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底部,吕如蓝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心里好像被掏走了什么东西,突然间变得空空的。 又在楼上磨蹭了一会儿,直到苏合上来找人,吕如蓝这才跟着下了楼。 发现了他的症状,杜云飞拿出一板感冒药,苏合还给了一副专用碗筷,让他夹了饭菜在角落里单独吃饭以防传染。 知道这样的隔离有其必要性,可吕如蓝还是忍不住的难受。尤其是看着海臣坐在大桌边吃着早饭,瞥都不朝这边瞥一眼,那种被忽视的滋味简直难以形容。 好不容易对付完了早餐,大家都建议他回楼上去休息。吕如蓝却不想再被变相隔离,主动表示出点汗有利病情。 按照计划,今天上午他和海臣的工作是翻动堆肥并且继续收割生物柴油,算是单纯的体力活儿。 前往堆肥池的路上,海臣一语不发,自顾自走在前面。吕如蓝的脑袋重得跟秤砣似的,轻飘飘的脚步跟不上他,慢慢地就落在了后头。 好不容易到了加油站旧址改造成的堆肥池边上,两个人拿起铁锹准备翻动堆肥。掀开防水布的瞬间,一股草料发酵腐败的湿热臭气扑面而来。 换做平时,这点味道似乎算不了什么。可本就头痛脑热的吕如蓝忽然捂住嘴一阵干呕。 海臣的声音不痛不痒地飘了过来:“不行别逞强。” “谁说我不行!” 等到视线重新清晰起来,吕如蓝勉强找回平衡,抢先一步跳进堆肥池,卯足了气开始用力挥舞铁锹。 半腐败的枯叶和鸟粪被他铲得漫天飞舞。海臣却没有跟着跳下来,只站在池边看了看,然后悄悄转身走向别处。 直到额上的汗水滑下来模糊了双眼,吕如蓝终于停下来大口喘息。环视左右,他忽然发觉海臣不见了,立刻从堆肥池里爬了上来,左顾右盼。 加油站附近只有他一个人。 吕如蓝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开始移动,寻觅着那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高大背影。 终于在洗车池改建的老堆肥池那边,他发现了海臣的动静,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过去,也跳进了池子里。 海臣无奈地看着他:“你怎么过来了?” “你太慢了,我那边的活儿都干完了。”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海臣无语,“那这里也交给你了,我去别的地方。” 说着,将铁锹往地上一丢,双手一撑就跳出了池子,转身就要往远处走。 “……” 吕如蓝想叫住他,却又抹不开脸,情急之下突然大声问道:“你是怕我把感冒传染给你吗?” “哈?”海臣果然停了下来,“你怎么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哪有躲着你了?分片包干不是更合理吗?” “可是我生病了!” “生病就去休息啊!是谁死撑着一定要跟过来的?再说,不是让你多喝水了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海臣一手扶住额头,“讲点道理成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吕如蓝心里这样想着,然而话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