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萧思睿不急,含笑看她问道:“瑟瑟还没答我,是否心悦于我?” 他还记着呀!这个时候逼问她,简直是趁火打劫。瑟瑟牙痒,外面燕晴晴听到里面没动静,又唤了声,也不知和谁说话道:“难道睡着了?要不直接进去吧。” 瑟瑟大急,无奈道:“心悦。” 他不放过她:“心悦谁?” 瑟瑟道:“九哥。” 他嘴角微翘,压低了声音:“臭九哥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瑟瑟气得直瞪萧思睿,不敢高声,没好气地道:“是好九哥,香九哥总成了吧?” 萧思睿满意了,将她放在床上。刚刚盖好被子,燕晴晴在魏与义的陪同下转过屏风走了进来,见到萧思睿,感激地行礼道:“萧大人也在啊。见过萧大人,今日之事,真是多谢您了。” 萧思睿侧过身,没有受她的礼:“瑟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原是我的责任。”给魏与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一起退出,将空间留给姐妹俩。 到了外面,他将瑟瑟说有些事记不清的情况告诉了魏与义。 魏与义沉吟片刻:“燕小娘子头部并无创伤,许是受到刺激,失去了部分记忆。不必担心,只需注意休养便成。” 萧思睿问:“除了这些,还会有别的原因引起吗?” 魏与义想了想:“倒是还有一种情况……”他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不,不可能。” 萧思睿皱眉道:“你又弄什么玄虚?” 魏与义双手举起,作投降状:“谁敢在你萧大人面前故弄玄虚?我只是前一阵子刚在古书上看到过一种祝由之术。” 萧思睿疑惑:“祝由之术?”他心中微动,总觉得似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称。 魏与义点头:“祝由之术流传已久,能够在人半梦半醒间,让人接受施术者的言语暗示,抹去,甚至改变思想、记忆。不过这种术法失传已久,应该没人会用。” 萧思睿若有所思。 魏与义道:“我看燕小娘子精神尚好,你也不必担心,也许过几日她就想起来了。” 萧思睿“嗯”了声,竟不知自己是希望她记起,还是不希望她记起。 他想起另一事:“燕家大娘子知道我们在这里,是不是你通知的?” 魏与义笑嘻嘻地道:“我不是怕大娘子担心吗?” 萧思睿睨了他一眼:“你倒是好心。”扰了他的好事。 魏与义冲他挤了挤眼:“反正你明日就把人娶过门了,也不争这一时半刻。” 萧思睿:“……”合着他还振振有词?他神色冷下,“下不为例。” 魏与义摇头叹道:“你这人忒也刻板无趣,燕家小娘子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你?” 萧思睿眼神一沉。 魏与义怂了:“我错了,我错了。燕小娘子真是目光如炬,慧眼识英雄……” 萧思睿扫了他一眼:“八年前那桩事,你去查一查。”不想再听他胡扯,转了话题。 魏与义收起嬉笑之色:“你当真信寿王的话?” 萧思睿道:“那日,我原本与他俩相约一起喝酒,中途被娘娘叫进了宫,陪她下了半天棋。我原本以为是我命大。” 八年前,他十四,宗弗安十六,寿王十三,年龄相若,已在战场上初露锋芒,正是少年意气,不可一世之际。他和寿王自幼不对付,却都和宗弗安惺惺相惜,三人常在一起骑马喝酒,射箭游猎。 若不是出了误喝附骨酒之事,时至今日,三人也许已经成了至交好友,不会像如今般生死相隔,反目成仇。 魏与义听得怔住了,失声道:“这么说,真有可能是她?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萧思睿眉头紧锁,没有说话。当初出事不久,他就奉命再度出征,消息都是事后得知的。 受害者中有天潢贵胄的寿王,天成帝知道后大为震怒,责令大理寺和刑部限期破案。最后查出来,附骨酒是一个来京寻仇的苗疆人带来的,当日,本要对付在同一座酒楼中饮酒的仇敌,阴差阳错之下,那壶酒被送到了宗弗安和寿王桌上。 谁也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