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一的。这个人,远比她从前以为的更要难缠。 萧以娴却笑得温婉:“燕小娘子此话谬矣。世间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何况是殿下这样尊贵的人儿。他能看上我等是我等的荣幸,燕小娘子可休要犯那‘嫉妒’之过。” 嫉妒?她不嫉妒,便能谋划着将别人送到未来夫君的床上吗?瑟瑟心中恼恨:比起陈括,这个萧以娴表面贤淑,实则行事无耻,手段阴毒,更是该死之极。 她冷笑着走近萧以娴:“表侄女倒是贤良大度。不过这话着实鲜廉寡耻,该打。”忽地抬起手来。 萧以娴警惕地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瑟瑟掠了掠鬓发,神情轻蔑:“不做什么,只是想教你明白,这姑侄共侍一夫,只有那不讲礼义廉耻的蛮夷才做得出。你既枉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作为长辈,看到你走了歪路,自然该教训教训你,免得你做了错事还不知。” 一副苦口婆心,谆谆教诲的口气,偏偏那神态间的轻视不屑实在叫人牙痒。 萧以娴打小儿金尊玉贵地被养大,行事妥当,人人赞誉,哪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责骂过,再好的涵养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她一时气得浑身发抖:“你教训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给我提鞋都不配的穷酸破落户,九叔抬举了你一句,竟敢蹬鼻子上脸,充我哪门子的表姑?” 这才对嘛,刚刚那笑,假惺惺的,着实叫人看着恶心。瑟瑟笑眯眯:“这话,在晚宴时,你怎么不对你九叔说?” 萧以娴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目中几欲喷出火来。 看到她这么不高兴,瑟瑟心中愉悦:这个时候的萧以娴到底还是生嫩,比不了成为皇后之后的城府。要知道前世她身为陈括的宠妃,就差没在宫里横着走了,萧以娴却一直忍耐着,非但没有与她冲突过,还一再退让。可即使如此,萧以娴却始终没有真正吃过亏。 还是这会儿的萧以娴有点意思。瑟瑟微笑,随口道:“乖,看在你九叔的面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你失礼了。以后切莫如此,免得堕了萧家的名声。” 萧以娴大怒:“你!” “我什么?”瑟瑟堵住她的话头,一脸惋惜的表情,摇头道,“你看看你!听闻镇北侯府规矩森严,教女有方,人人称道,当日我见到皇后娘娘风仪,便知此言不虚。没想到……”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萧以娴几眼,啧啧两声。 萧以娴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瑟瑟摇头叹息,一副长辈的口气:“没什么意思,就是为太夫人和皇后娘娘可惜。家门不幸,总会出那么一两个不成器的后辈。今日我也算做件好事,代她们好好教你,不用谢我。” 萧以娴心中怒到了极点,面色通红,胸口急促地起伏几下,面上却忽然平静下来,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那还真是劳烦你了。” 瑟瑟心中暗凛:她倒是小看了萧以娴,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面上依旧笑吟吟地道:“表侄女明白我的苦心便好。” 萧以娴听她一口一个表侄女,脸色阴沉之极:“燕小娘子想当我的长辈,也不怕没有这个福分消受。”转向陈括,“殿下,你想要抱得美人儿,现在岂不是最好的机会?” 陈括原本一直眼带笑意地看着瑟瑟,闻言不由一怔。 萧以娴见他没有动作,催促道:“殿下,孤男寡女,深夜相会,正是天赐良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陈括蹙眉不语。 瑟瑟万万没想到萧以娴竟会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心中大怒,面上却依旧笑语盈盈的:“七殿下可不是这样的人。” 陈括这个人,瑟瑟不敢说百分之百了解,却也知道他几分性子。他对自己感兴趣,就会使出百般手段,将自己哄得心甘情愿,强行逼淫这等煞风景的手段,可不是他的风格。萧以娴还是错看了陈括。 陈括深深看了瑟瑟一眼:“多谢燕小娘子信任。” 萧以娴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陈括却看也不看她,对瑟瑟拱手道:“时已不早,燕小娘子早些歇息,括先告退。”说罢,转身离去。 风吹过,掀起他的袍角,瑟瑟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瞳孔蓦地一缩:陈括披着一件黑色的绣金丝袍,里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