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娇,凤凰蛋似的,就盼着她有朝一日嫁到皇家做娘娘呢。没想到比陈姑娘更惨,连小命都丢了。” 陆姳无精打采的,不大有精神,陆婧和陆妩没意思,坐了会儿也就走了。 她俩走后,陆姳恢复正常脸色,帮谢夫人看账本去了。 谢夫人坐在窗下理着侯府这个月的开销,母女二人一边算账,一边说话。 陆姳纳闷,“刘太后为何会下那样的旨意?就算王凤真的和她表兄有私情,也不是死罪吧?” 谢夫人耐心的解释,“咱们大周朝的律法不算严峻,王凤的行为也应该杖责八十。身子娇弱些的,受了八十杖,小命也就没了。也有人受了刑杖之后没死,但没脸活下去,自尽的。刘太后将她处死,免了杖责之刑,不算严苛。” 陆姳幽幽叹气。 古代对于女人的要求太苛刻了,私生活若有问题,一个不小心,便会送命。譬如王凤和她表兄吧,放到现代社会算什么呢,可这是古代,因为私情送命,被世人视为天经地义,连同情都得不到。 陆姳虽聪明伶俐,但毕竟年纪小,谢夫人把能教给她的倾囊相授,“王家虽可怜,却也是自作自受。家里有个不安份的闺女,还想要嫁入高门,触怒了刘太后,没人能救。王家失火,当时敬王也在,还答应过要替王家重新盖房子,但刘太后命人审了,王凤和她的表兄确有私情,敬王脸面上下不来,便不再管王家的事了。这件事莫说牵涉到了皇家,便是寻常人家议亲,女方家里这个情形,也是要和男家结仇的。” 陆姳道:“还是做男人好。男人若有私情,便没有这般严重。” 谢夫人道:“也不是。两家议亲,讲究的人家是要把男方的情形说清楚的,房里有没有人,不可隐瞒。” 陆姳对这些不大懂,“私情嘛,当然就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了。” 谢夫人正色道:“不论男子女子,都不可以有私情。北魏刑法‘男女不以礼交,皆死’,虽严苛了些,后世已经弃用,但道理还是那个道理。” 陆姳大开眼界。 “男女不以礼交,皆死”,这法律多吓人啊。 陆姳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晚上陆广沉回家,谢夫人和他提起这件事,陆广沉道:“王家本就有错,况且凡事若和皇家有关,便不能以常理考量。” 谢夫人面有忧色,“当年谢骜叛国降敌,就算他真是谢家嗣子,按照律法也牵涉不到我这出嫁女。但先帝爱子虞王阵亡,先帝震怒,于是我便危险了。其实我不愿和皇家打交道,当年只是跟何姐姐要好,才会指腹为婚。谁知道敬王府这好戏一出接着一出的。” 陆广沉安慰她,“当年咱们也没有想到敬王会摄政。若他不做摄政王,这些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夫人不必再想了,人无前后眼。” 谢夫人忿忿的道:“可敬王如此行事,好像咱们呦呦很被嫌弃一样,你说气人不气人。” 陆广沉思虑片刻,“夫人,不如我谋了外放,带你和呦呦到外地散散心,如何?” 谢夫人笑,“如此也好。让敬王自己玩儿去吧,咱们不奉陪了。” 开始只是随口一说,但陆广沉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找时机和平远侯商量了,平远侯也认为可行,“咱家和敬王府并无深交,不过是你媳妇儿和敬王妃要好。你和你媳妇儿离开京城,敬王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便和咱家无关了。” 陆广沉大喜,“父亲,原来您也烦敬王府那些事啊。” 平远侯哼了一声,“哼,敬王妃指腹为婚,敬王不认,再一再二要给他儿子聘小官之女。他敬王府一拨接一拨的出丑,本来和咱家无关,偏偏有嘴碎之人总提起呦呦,实在太讨厌了!” 平远侯虽然同意陆广沉外放,但陆姳聪明机灵,他这做祖父的太喜欢了,实在舍不得陆姳离得太远,“真定离得不远,你就去真定吧。真定总兵卢一松年迈,又有伤病,这个月上书乞骸骨了。” 陆广沉非常满意,“真定离京城不远,疾驰一日一夜可至。我若得了空,还能回来看望您老人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