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自由自在。 迟柔看着秋白祭,在秋白祭身上发生的一切,她都听说了。 她无法想象,一个女生怎么能做到这样云淡风轻。被所谓的正房打上门来,即使她以自己的高姿态彰显了自己的清白,可是对于一个长期在风口浪尖上的所谓校园女神来说,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恶意揣度的话。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在自己的病床前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醒来。 迟柔有些记不清原来的秋白祭是什么模样了。 是不是有着现在的沉着和稳重,是不是有现在的安之若素? “你知道了?”迟柔问道。 秋白祭抬起手,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你是说,这个?” 这样的反应,迟柔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镯子的暴露,应广的厌恶,她日复一日越发丑陋的脸,这一切,都让迟柔失去了争夺的念头。 她看着秋白祭,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愤怒,憎恶,可是,一无所获。 即使她这样暗算秋白祭,她也没能从秋白祭的身上察觉到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仿佛,自己做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无足轻重一般。 凭什么呢?凭什么她就能这样若无其事?她秋白祭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想起应广对秋白祭的痴迷,迟柔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不甘:“要是这个镯子不出事,过上两三年,你就会带着一张丑陋到像是九十岁老太婆一样的脸死去。” 秋白祭点了点头。 这个镯子,加上这个身体的禁制,确实能达到这个效果,迟柔没有说谎。 迟柔凝视着秋白祭,极为挫败的发现,即使是这样,秋白祭的眼里也依旧是平静无波。 漫无边际的挫败和嫉恨几乎把迟柔淹没,她想起自己和那个神秘人的初见,想起那个人对自己的怂恿,看向了秋白祭手腕上的镯子,粗糙的脸皮拉扯着唇角,勾起了恶意的弧度:“你想要知道这个镯子是谁给我的?” 秋白祭点了点头。 迟柔看着秋白祭,眼底都是恶意,嘴里说出了一个地址。 她恨秋白祭,恨到无以复加,她倒想要看看,秋白祭不知好歹去找那个人,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看着秋白祭认真记录地址的模样,迟柔轻轻笑了起来,而后就是前俯后仰的大笑。 而秋白祭的话,却让迟柔的笑,戛然而止。 “这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什么,就必然付出什么。镯子也是,虫蛊也是,镯子的代价,是秋白祭的美貌和气运,虫蛊的代价,是你的三年寿命。而镯子和虫蛊的反噬,你付出的代价,更是惨烈。” 迟柔缓缓的抬起头,目光死死地锁定了秋白祭。 三年寿命? 那个人从来就没和她说过,那个小虫子,竟然会要了她三年的寿命。 秋白祭的目光依旧是迟柔深恶痛绝的平静,她的言语,更是带着告知的冷漠:“你的命,只剩下十年了,而这十年里,你的脸,会比现在日复一日地苍老。” 秋白祭凝视着迟柔,突然勾起了唇。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不生气不愤怒么?照照镜子,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毁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只有十年寿命的糟老婆子计较呢?” 迟柔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僵硬,她伸出手,看到了自己的手上发黑的硬茧和暗沉的斑点,她踉跄着,爬下了床,冲向了镜子。 看着镜子里那个苍老而丑陋的脸,惊恐到连惊叫都失去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就是一个,所有人都觉得埠少恋爱了,但是埠少知道他没有,并且坚决不承认的故事。 看到大家说,这个学校怎么奇奇怪怪的! 没错!这个文比较偏向于怪谈叭,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喜欢! 第16章 秋白祭对于迟柔给的地址并不抱什么期望。 那些人,但凡有点脑子,在迟柔身上的蛊虫反噬的时候,就该离开了。 做惯了阴沟里的老鼠,别管在暗处多么耀武扬威,他们最怕的,还是在阳光之下暴露。 因而,当秋白祭看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的时候,并不显得多么意外。 那些人的速度很快,快到这个房间没有丝毫使用过的痕迹。 秋白祭看着这个小小的店面,忍不住有些羡慕。 ——这得多有钱才能说搬就搬啊,这房租,可不便宜。 想起自己账户里的余额,秋白祭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不过,这些人搬走了,对于秋白祭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是法治社会,但凡存在过,总会留下点痕迹。 秋白祭想了想,翻开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