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惫懒的,就早早的发卖了。” 众人听了这话,谁还敢吭声,这大年底的,要是被发卖了出去,人牙子一看就知道是犯了事儿的,将来如何会有人要,不过就是卖到窑子里去罢了。 谢玉娇只苦笑了一声,听见外头小厮进来回话,说是往京城的车马都备好了,谢玉娇才站了起来,接过丫鬟递上来的大氅,替周天昊披上了道:“你就安心去吧,我这儿能有什么事情,过两日让婆子们贴上了春联,照样也热热闹闹的,大年夜你就别回来了,这一路上怪冷的,知道不?” 周天昊便笑着道:“若是皇兄不留我,那我就回来,这样的日子,总不能留你一个人过年的。” 谢玉娇也跟着笑道:“把眼面前这些事情都张罗完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一起过年,我才不在这一天两天的,平白还让你受累,还是别回来了,等事情办完了,横竖你回来多陪我几日便好了。” 周天昊也知道谢玉娇不重这些虚的,便点了点头道:“我心里有数,若是不能回来,只打发人来给你报信就是。” 谢玉娇点了点头,亲自送了周天昊到门口,这时候又下起了雪来,飘飘洒洒的落在谢玉娇的发丝上。自谢玉娇有孕之后,连脾气都好了几分,周天昊见她这般娇美温婉,忍不住就低下头去,竟然在众人跟前,就狠狠的吻了她一番。 丫鬟婆子们顿时只能当自己暂时失明了,只等两人分开了,谢玉娇才羞红了脸颊,伸手拂去周天昊大氅上的一丝雪花,笑着道:“快走吧,他们都等着你呢!” 外头雪越下越大,周天昊便进了马车,谢玉娇只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见他的马车最终消失在一片雪雾中,心里终究有些空落落的。 “夫人,进去吧,外头风大呢!”刘妈妈瞧着雪越下越大,只扶着谢玉娇,请她进去。 谢玉娇又往马车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实在瞧不见了,这才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进去吧,刘妈妈,明儿嘱咐小厮去集市上买一些春联、窗花什么的,我们也把这小院子装扮一番。” 刘妈妈只笑着道:“这些事情老奴一早就安排了。”谢玉娇虽然住在这边,但是每隔三五日,还是有王府那边的买办送东西过来,如今有了刘妈妈这个帮手,谢玉娇倒是不用亲自操心这些了。 “这就再好不过了,那散给下人的赏钱是不是也安排了?如今你们跟着我在这边,原比在京城辛苦一些,这个月的月钱就加一倍,赏钱另外还有。” 刘妈妈闻言,只笑着道:“那老奴倒是要替众人谢谢夫人了。” 却说周天昊去了京城,果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头一日就在宫里头和皇帝谈了一宿,又把谢玉娇的那些嫁妆银子拿了出来,只说是谢家支援大雍抗击鞑子所用的。皇帝听闻,更是感动的五体投地,只按着周天昊说的主意颁了旨,大年初一除了要宴请群臣之外,但凡金陵城和周边几个县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宣旨入宫赴宴,一场盛大的,由皇帝发起的,捐款盛会就此拉开了帷幕。 金陵城里的有些大佬们,都富裕了几代了,家里恨不得金山银山的堆满了,以前山高皇帝远的,有什么事情也轮不着他们,如今听说皇帝请了他们进宫,谁能想到这是鸿门宴呢!一个个还不乐得跟什么似的。 周天昊却也是精明之人,原来早在他打这个主意的时候,就命户部的官员把这金陵城当地有些名望的人家都查了一通,对于那些人家的家业,多少也有几分了解。 这日正是除夕前夜,周天昊从宫里出来,天色已晚,要回汤山那必是不可能的,周天昊便遣了一个亲兵回汤山向谢玉娇报信,自己则去了箍桶巷里头的徐家。 此时徐禹行一家刚用过了晚膳,正在厅中闲聊守岁,听说睿王爷到访,忙换了一身衣裳,到外院会客去了。 大姑奶奶刚出了月子,脸色红润,一旁的奶娘正哄着小少爷睡觉,她只亲自起身帮徐禹行披上了斗篷,开口道:“王爷深夜来访,约摸是为了明儿进宫的事情,你一会儿就早点睡,不用跟着我们守岁了。” 徐禹行点了点头,目光暖暖的看了一眼正在奶娘怀中睡得安逸的小儿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