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毒液罢了。” 楚渊道:“哦。” “蛊虫毕竟不是一般的虫子,在身体里待了十几年,多少会有些影响。”段白月道,“而且取蛊之时要用到紫蟾蜍的毒液,虽说用量甚少,也总归是毒药,两两相加,往后几天你或许会有些发烧不舒服,熬过去就好了。” 楚渊点点头:“无妨。” “我会一直陪着你。”段白月握住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一下,“不怕。” 楚渊看着他笑。 段白月取出一根银针,捏起紫蟾蜍,在它背上戳了一下,取出一些毒液。 “呱!”紫蟾蜍很不满,四条胖腿伸得笔直。 楚渊不自觉便往后退了退。 “不会疼,只会有些麻。”段白月道,“顶多一个时辰就会好。” 楚渊点头,脱掉上衣之后,便趴在床上侧头看他。 段白月坐在床边,先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 楚渊懒洋洋躲了躲,道:“你这样的大夫,在外头怕是要被扭去官府。” 段白月笑,右手抽出一根银针,左手拇指在他背上那处硬包侧边轻轻按了按。 楚渊闭上眼睛。 段白月用针头取了些紫蟾蜍的毒液,顺着肌肤缓缓刺进去。 果真不疼,相反,冰冰凉凉还挺舒服。只是想到那只大胖蟾蜍,楚渊还是不自觉颤了一下。 “嗯?”段白月停下手里的动作。 “没事。”楚渊下巴垫在手背上,“有点麻。” 段白月放了心,又取了另一根银针,轻轻转动着扎进去。 怕他会疼,段白月的动作一直很温和轻缓。院子里的段瑶呵欠连天,觉得怎么还没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仔细想想,好像又不应该——毕竟若是真出事,他哥应该花容失色冲出来才是,断然不该如此安静。 南摩邪在旁边解释:“面对心爱之人,自然要更加小心一些。” 段瑶闻言先是点头,想想又悲愤,那为什么当初自己不慎中蛊时,师父与哥哥看起来简直一点耐心都没有,一个按脚一个扎针,三两下就除了蛊虫,连呼呼伤处的步骤也没有! “好了,再过一盏茶的时间,拔了银针便是。”段白月半跪在床边,“难不难受?” 楚渊摇头:“没什么知觉。” “紫蟾蜍的毒液有麻醉的作用,过个三两天就会好。”段白月道,“不疼便没事。” 楚渊握住他放在枕边的手,过了阵子,又拉过来一点,将自己的下巴放上去。 段白月笑笑,一直安安静静陪着他。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便过去,将那些银针取出来后,上头果然缠了七八条细小的银色线虫,头发丝一般,极细。 楚渊别过头。 段白月取出一个白瓷小罐,将那些蛊虫严严实实封了进去。 楚渊见状皱眉:“不烧掉?” “潮崖一族的事情尚且没有完全解决,先留几天。”段白月将他扶起来,“过后再烧也不迟。” 楚渊想了想,点头:“随你。” “明后两天,可就哪里都不许去了,有天大的事情也交给其余人去处理。”段白月替他穿好里衣,“好好躺着休息两天。” “腰里一点知觉都没有,还能去哪里。”楚渊靠在床头,又问,“先前你曾说过,屠不戒也能令焚星发光,那便说明他体内也有这月鸣蛊?” 段白月点头:“十有八九。” “他会有可能是潮崖人吗?”楚渊问,“或者曾去过那里。” “不大现实。”段白月道,“屠前辈是土生土长的楚国人,还与顾兄是同乡,祖籍江西,又在西南王府被囚禁了十几年,不识水性没出过海,更不可能去过潮崖。” “那便只有上回,他为了徐之秋的悬赏而去杀人,与潮崖族人有了短暂的接触。”楚渊道,“打斗之时中了蛊?” 段白月道:“有可能。” 楚渊依旧皱着眉头。 段白月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眉心,无奈道:“才刚刚取出蛊虫,也不休息一阵子。” “又不困。”楚渊看着他,“若真如此,那至少能说明一件事,当初潮崖族的老人在自尽时,并未能毁掉全部的月鸣蛊。在此番住进宫里的那些潮崖人中,至少有一个人手中依然握有月鸣蛊,才会在当日与屠不戒打斗时,或有意或无意地种到了他体内。而其余人对此有可能知情,也有可能完全被蒙在鼓里。” 段白月道:“彼此间勾心斗角,对他们来说不算稀奇。” “屠不戒来了吗?”楚渊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