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迟点有人会来寻她去用晚膳。 她这样焦急的样子让他心如刀割,终于抬起头来,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好,我走。我走之前帮你做最后一件事情。” 薛池警觉起来:“只要你能平安的走,什么也不需要做!” 萧虎嗣却不肯说了,他起身走至窗边,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薛池一眼,推开窗一个翻身就窜了出去。 外头立刻传来影卫的厉喝:“什么人!” 薛池急忙跑出屋去张望,有一名容貌陌生的影卫落在她身前:“薛姑娘,您有没有事?” 薛池摇头:“我没事!” 影卫松了口气:“那就好,您放心,我们已经有人去追了。” 他说着拿出了一只细长管装物。 薛池盯着看:“这是什么?” 影卫解释道:“这是作为信号的烟花,传讯围捕他。” 薛池一下抢了过来,影卫根本没想过她会抢,居然让她得手了,莫名的看着她。 薛池脸色很难看:“你另外发种信号,让所有人不必追了。他是我的朋友,不过误会一场,殿下那里我会解释的。” 影卫沉默片刻,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薛池却并不知道这名影卫嘴上答应,实际上却对她阳奉阴违。他掏了一把烟花出来,按照不同颜色代表不同暗语,依次发射。 他们是受命保护她,却并不觉得要听她的命令,尤其这命令十分诡异。 薛池焦虑不安的踱步,她不知道萧虎嗣要为她做什么。 为了替她固宠,将时谨后院一帮女人给杀了?时谨应该已经遣散了吧,她没有关心过进程。 为她报仇,把大曹氏给杀了? ……为什么想来想去都是杀人?也许是他临走前身上带着点死气和杀意吧。 薛池想不清楚,啃起了指甲。 不管他要做什么,最好是能悄无声息的做完。 她忐忑不安的和孩子们一起用完晚膳,这才离开了善堂。 她觉得白天的影卫一定会向时谨禀报她的异常,他应该晚上会来找她。然而她一直等也没有等到,实在是太困了,像有人拿胶水去粘她的眼皮似的,支撑不住,只得先睡了。 薛池睡到半夜却被人摇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屋里虽然没有点灯,然而将近中秋,月光十分明亮,投入窗内的月光照亮了床边的人——是时谨。 他带着一身的凉意,面色阴沉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薛池支身坐起来:“怎么了?”她渐渐的清醒过来,心中有种直觉,觉得时谨这副样子一定和萧虎嗣有关。 时谨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 薛池硬着头皮道:“我真不知道。” 时谨声音凉凉的:“今夜,突然有刺客潜入慈宁宫……刺杀了太后。” 薛池瞪着眼看他,好像完全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时谨也不说话,与她对视着。 好半天薛池才反应过来,颤声问:“刺客呢?” 时谨眯起了眼睛,观察她的反应:“皇宫是这么好闯的?刺客似乎不计自身死活,一路奔袭而至,令宫中侍卫措手不及。然而他进得来,却出不去,刺死了太后,却被蜂拥而来的侍卫堵在了慈宁宫,以一己之身苦战百人,终于力竭身亡。” 薛池看了他一阵,人一下就软了,半声也没出就往后一倒,昏了过去。 时谨面色一变,一伸手就搂住了她:“池儿!” 她软软的,没有一点反应,时谨心中一慌:“快传余太医过来!来人!掌灯!” 时谨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用手轻拍着她的脸:“池儿,池儿!” 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