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裙子上二楼去。 曹七姑恼了她:“表姐来得迟了!” 薛池拿了几串手串出来:“一路来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不觉就耽搁了,我在个小摊上看这几串彩石手串也算好看,咱们姐妹都戴个新鲜。” 曹七姑、曹八姑接过一看,嘻嘻的笑,顺手戴在腕上:“且饶你这一遭”。 几人喝了杯茶水,略歇了歇脚,便一同结伴去逛。 曹七姑道:“表姐,你一路来可曾猜中了灯谜?” 薛池摇头道:“不曾,那些猜来猜去的,我看着眼晕。” 曹八姑将手中三块竹牌一旋展开:“赶明儿送了灯笼到我家,我分你一盏好了。都是我瞧中了灯笼,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猜中了,挂在廊下定是好看极了。” 要说曹家,精美的琉璃八面灯笼也有,稀罕的走马灯也有,不过总比不得各商家年年钻研,花样百出来得新鲜。 几人说笑着一齐往前去,先将余下的半条街逛了,到了时辰再去看灯王赛。 薛池随着她们往前走,却也不自禁的偶尔往四周打量,自是一无所获。 却不知街边另一家酒肆二楼临窗的位置上,正有人用指头掂了酒盅,抵在唇边却并不饮用。他侧着头,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桌角正是放着张银色的面具。 几人走了一路,就见一处众人并不走动,只团团围着,堵了一半的道路。 曹八姑道:“定是有热闹看了!” 身边婆子拦也拦不住她,曹七姑和薛池无奈,只得随她往里凑去。 所幸几人都有仆妇护着,并没与人挨蹭到,顺利的挤到里头去,就听曹七姑咦了一声:“怎么是她们?” 薛池闻言定睛一看,却只认得个凌云和小晋,当下唬了一跳,立即竖起了耳朵仔细听,又打量琢磨起来。 就见凌云侧立在一边,双手端在腰间,神情自若。 另一边的一名□□却是沉着张脸。 身边一名少女示威的瞪向凌云。 两人身后另有几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妇人正低声的交头结耳。 小晋一手交了张纸予对面的婢女道:“打一物。”,一手又自这婢女手中接过张纸来。两人目光一触,也是斗鸡眼一般互瞪着。 薛池虽不明所以,却也猜到只怕是有些纠葛。 小晋转身将纸奉到凌云面前,凌云上下一扫便道:“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是个‘日’字,林少夫人,我说的可对?” 被称作林少夫人的,正是方竹君,闻言不由抿紧了嘴。她与凌云赛灯谜十数个回合,她出的谜面每每被凌云一眼之下便说出谜底,而自己则是绞尽脑汁才险险猜出谜底。 她从先前的自信满满,渐渐的心慌起来,怕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 此时听得凌云又猜中了,自是面色越发难看。 肴然斋的胖管事堆着笑道:“不知这可猜中了?” 方竹君还没说话,围观中人听到这谜底,反之一印证,都反应过来:“正是个‘日’字!” 方竹君迫不得已点了点头。接过婢女奉上的纸张一看,不免面露疑惑之色,将纸翻了个面去看,“咦”了一声,又将纸翻了回来。 林六姑娘跟着一道仔细看过,立即面露喜色,一把抢过纸张,得意洋洋的对众人展示道:“你们瞧,不过空纸一张!” 又对凌云道:“你这是认输了?想不出谜面来了?白耽搁我们这许多时候,趁早领了银子还能得些便宜,非得自找没脸!” 方竹君面色也平缓下来,甚至微微翘起了嘴角,心中一松,暗道自己这些年上有婆母姑嫂要伺候,下有子侄要调理,早无闲心钻研这些,不免生疏了。不过,说到底凌云也只是个花架子罢了。 众人一看,这纸面上确实一字未写,便都以为这凌云是认输了,倒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