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珍珠昨晚没有回来?” 松枝与青渠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窗外的瓢泼大雨一直没有停过。 宜宁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魏凌,不会真的要了珍珠的性命吧? 她叫了玳瑁进来,赶紧让她去魏凌的那里看看。 魏凌其实也没有睡下。他把那些知道此事的丫头婆子都处理了,心腹的自然不说,别的不是的就变卖发配。那两个在门口伺候的小丫头,更是被活活打死拖了出去。他怕这些动静吓到了宜宁,自己就在堂里吩咐了。魏老太太那边的人手连夜就被换过新的,都是他的人。最后他才把珍珠找进来……此时天都快亮了。 熬了一夜了,他眼睛里也有淡淡的血丝,告诉珍珠说:“这次我不罚你。” 珍珠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心的,听了魏凌的话突然抬起头。 “宜宁为你求了情。”魏凌继续说,“以后你这条命就是她的……怎么处置就是她的事了。” 珍珠紧绷的身子这才软了,死里逃生,她给魏凌磕了两个头,魏凌挥了挥手让她先回去。外面还有军营的人在等着他。 等珍珠回到宜宁那里的时候,宜宁正在梳头。 珍珠从玳瑁手里接过篦子,按照往常那般给宜宁梳头。梳着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最后突然抱着宜宁大哭不止。 宜宁叹了口气,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 庭哥儿跨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哭声,他朝宜宁这里奔过来:“珍珠姐姐,你这是在哭什么啊?”他昨晚早早地被佟妈妈哄着睡了,根本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他看到珍珠拉着宜宁的手,又问,“你拉着姐姐做什么,姐姐你快起来吧,我还想跟你下棋!” 珍珠这才擦了擦眼泪,站起身道:“庭少爷,小姐生病了,今天不能陪你下棋了。” 庭哥儿睁大了眼睛。小短腿两下就翻上了罗汉床,凑到宜宁身边仔细看她,发现她的脸色的确很差。 宜宁把他的小脸推开了些说:“小心我过了病气给你……自己跟小丫头去玩吧!” 庭哥儿却在她身边盘坐下来,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说:“你好像哭过。” 他一副颇为认真的样子,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眼睛,“佟妈妈跟我说,哭过第二天起来,眼睛就肿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要告诉我,我是你的弟弟,以后要保护你的。” 宜宁摸了摸他的头:“没有人欺负我,你要是不去玩,我就让珍珠拿了字帖给你练……” 庭哥儿听到这里连连说要出去玩,一翻身就下了床。屋子里的丫头总算被他逗笑了。 庭哥儿跑到门外的廊柱那里等了好久,终于看到珍珠过来了。他把珍珠拉到一旁,小声地问:“珍珠,姐姐究竟怎么啦?” 珍珠犹豫了一下,轻声把事情的经过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了他。 不过一会儿,魏老太太带了赵明珠过来看她。 经过一夜他她似乎也憔悴了不少,站在魏老太太身边话都不敢说一句。宜宁与魏老太太说话总显得有些冷淡,魏老太太就拉着宜宁的手叹了口气,“……宜宁,我知道你会怪我。但是她……她家里的情况实在是太遭,送她回去跟杀了她也没有区别啊。” 宜宁抬起头看着魏老太太,轻声说:“宜宁未在您身边长大,您可怜您养大的明珠姐姐是应该的。您曾经跟宜宁说孔融让梨的道理,我想想倒也是如此。我答应留下她,不是因为我心肠好,而是因为您想留下她。” 魏老太太听了眼眶就泛红:“什么孔融让梨的,是我说的不好!是我不好!祖母再也不会跟你说这些话了……” 她想要摸一摸宜宁的头,宜宁却避开了她的手,叹了口气说:“祖母,我头疼想休息一会儿。”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