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实在是脱不开身,只能谢您的盛情了。”罗宜慧只是笑了笑,“我听眉眉说,玉姐儿与刘府同知的儿子定亲了?” 别人若是问起来,陈氏倒还不觉得有什么。罗宜慧一问起来,陈氏总是想到她定北侯世子夫人的身份,一个是世子夫人,刚嫁过去就有了正二品的封诰,宜玉要嫁的这个,却连一官半职都还没有,更别说有什么夫人的封诰了。同样都是罗家嫡出的女儿…… “是老太太生前定下的亲事。”陈氏也笑着说,“他倒也不错,今年乡试的时候与怀远、慎远一起中的举。明年还要会试。” 宜宁还没听别人说起过这个,原来罗宜玉的未来夫婿也中举了。 不过那个时候罗慎远刚中解元,估计也没有人留意过他。 “说起定亲的事就让人头疼。”罗宜慧和缓地笑了笑,“便说英国公的外孙程琅,他的性子可是让他的两个舅舅头疼不已的。前不久不知怎么招惹了那窦阁老的嫡孙女,人家非要嫁给他,逼得窦阁老去见他亲舅舅,也就是陆都督说情。他偏偏还不答应,也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样的才好。” 听到罗宜慧的话之后,罗宜玉的脸色刷地就白了。 她突然开口问:“窦阁老的嫡女……想嫁给程二公子?” 罗宜慧看着罗宜玉,微微一笑说:“他家世显赫,有个陆都督做亲舅舅,还有个英国公世子做认的舅舅。长相也是俊朗,又聪明绝顶。别说窦阁老的嫡孙女了,满京城的待嫁的世家嫡女,谁又不想嫁给他。” 宜宁在旁听着长姐的话,也说不出是什么个滋味。 曾经离她这么近的那些人,现在都只能从别人的话里听到,远在天边。 长姐所嫁的定北侯府与宁远侯府是世交,而英国公府与宁远侯府一样是簪缨世家中的翘楚,英国公世子几次与陆嘉学一起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现任宣府总兵,与陆嘉学交情颇深。所以长姐与英国公府有往来,倒也不奇怪。 长姐这些话是说给罗宜玉听的。 罗宜玉的脸色不好看极了,又失落又失神。 她还看了宜宁一眼,罗宜慧肯定是知道了程琅的事,那必然是宜宁说的。 不过宜宁根本不在意罗宜玉有什么感受,罗宜玉这样的人,在乎她的感受又有什么用。 她神情淡淡地站在罗宜慧身旁,看都不看罗宜玉。 罗宜慧说完之后才带着宜宁起身,向陈氏告辞了。 看到她们走了,陈氏合上了茶杯盖,对女儿说:“你可不要再妄想了,忘了以前的教训?我看你祖母给你选的亲事的确好,刘静是个上进的后生。便是你要守孝三年,人家也特地让高夫人带了信来说要等你。这等情谊实在难得。” 罗宜玉点了点头,轻声说:“我都知道,我只是不甘心。我这么喜欢他……” “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陈氏冷笑道,“那他喜欢你吗?” 罗宜玉不再说话,陈氏却抚着袖子慢慢道:“你长姐这次回来不简单,程二公子事小,看她究竟要做什么才是正经。” 丫头抚着陈氏站起来,陈氏看了她的两个女儿。罗宜玉心高气傲,眼高手低。罗宜秀的性子不知道像谁,莽撞糊涂。还是顾明澜厉害,留下个罗宜慧那样的嫡长女。 陈氏闭了闭眼睛,恐怕还得把那件事提前做了才行。 宜宁跟着罗宜慧回到正房,林海如已经让人摆好了饭菜。丫头立刻去通传了,不一会儿乔姨娘就带着一对儿女前来请安。 乔姨娘也不想来,但如果她真的不来,以罗宜慧的性子,还不知道给她找出多少事来。偏偏二老爷对这个长女言听计从,她听了婆子的传话之后就立刻让丫头给她梳洗。 罗宜慧把宜宁抱在怀里,喂她喝冰糖炖的桂圆银耳粥。 就是以前祖母都没有这么喂过她,罗宜慧还把她当几岁的孩子养着呢。 宜宁喝下姐姐递过来的汤,随后下一勺又来了。看着妹妹喝下自己喂的东西,罗宜慧觉得很舒心,她小时候就这么喂她,跟亲手养大她没什么两样。 喝完之后旁边丫头递了帕子过来,罗宜慧给宜宁擦了嘴,轻声问她还要不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