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盘着腿。岳斐菲踢了拖鞋,也坐自己的床上,和她们面对面。 “那有没有后悔来这儿?”凌婧撑着下巴,问。 “为什么后悔?”岳斐菲反问,看起来是真不懂。她挽起裤腿,用毛巾擦着脚,“我觉得这很好啊,民风朴素,还有很多我没见过的东西。” 凌婧叹了口气:“唉,年轻人,凡事图个新鲜。” 她也是二十多岁过来的,懂。年轻气盛,有着一股子新鲜劲儿,时间长了,也就厌了。只不过这个想法没过多久,就被自己推翻了。 聊着聊着,便又聊到单身否,婚否。这似乎是女人之间逃不开的话题。 “我结婚了,”凌婧指了指刘珂,抿嘴一笑,“她啊,还单着呢。” 刘珂没说话,岳斐菲单纯地以为她不好意思,便安慰她说:“没事,我也单着呢。” “那你有喜欢的男生了吗?”凌婧话很多,和她待在一起,不会感到无聊。之前在车上,也是她叽里呱啦地问。 “有啊。”岳斐菲承认得很坦然,直白得让凌婧愣了下。 可问起是怎么样一个人,她便有些支支吾吾。 凌婧略一思索:“梓乡的?” 岳斐菲东看西看了番,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你们可能见过,他负责拉上下课铃声的,也教体育和音乐。”梓乡中学的体育课就是老师带着学生一起打球,音乐课呢,就是老师教学生唱歌。聊胜于无。 刘珂回忆了下,是那个很黑的男人。见到她们,他转头笑了下,透着一股老实人的憨。长得一般,不像是她这种女生会喜欢的类型。 刘珂不予置评。 岳斐菲说:“我来那天,被茅草刮了腿,就流了血,他带我到水龙头下冲,帮我洗伤口,又擦了药。是一见钟情。” 说着,她低下头,擦着脚趾头,根根细致。凌婧乐了。这是害羞了。 又聊了会儿,有人来叫她们吃饭。刘珂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乡下开饭开得晚,这时间很正常。倒是凌婧,饿得不行了,就算是很普通的南瓜藤、土豆一些素菜,她也吃了满满一碗饭。 吃饭的屋子很大,几张宽大的木桌,中午,学生就在这儿用餐。 岳斐菲一见钟情的男人进来时,刘珂平淡地打量了他两眼。 与白天的第一印象并不很大差异,长相平平,头发很短,短得像刚冒出地的杂草,只有身材健硕,勉强可值得称道。 岳斐菲招手,“关翔,来认识认识,咱们学校新来的老师。” “菲菲。”关翔走过来。 “你们好。我叫关翔,飞翔的翔,教体育和音乐。”关翔对她们打招呼,关切地问,“菜吃得习惯吗?” 刘珂:“你好,我叫刘珂,她叫凌婧。还可以,谢谢关老师关心。” 凌婧笑,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关老师,你和菲菲关系挺好的吧?” “啊?”关翔被问得一傻,挠了挠头,笑得腼腆,“菲菲平常照顾我很多。” “哪有。”岳斐菲当即否认,“明明是你照顾我,我笨手笨脚的,老惹麻烦,不是你帮我收拾烂摊子,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两个人都在互相夸赞着。 凌婧丢了个眼神给刘珂,意思是:有戏。 两个女人在无声中达成共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