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蓠、紫薇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师庭逸听完,深深地凝了炤宁一眼。 韩越霖则是看住何从云,笑容轻蔑,语气亦是,“好玩儿么?” 何从云眼神阴冷地与他对视,不消片刻,便败下阵来。 何盼云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发青,出了一身的虚汗。不得不接受自己反被捉弄下毒的事实,她的情绪反倒激烈起来。她看着大老爷,恨声道:“你的儿子被江炤宁害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你竟不肯为他做主?他这辈子最大的错,兴许不是与江炤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而是有你这样一个懦弱的父亲1 大老爷闻言并不恼怒,反倒奇怪地看着她,“这是哪个混账东西与你胡说八道的?那个孽障咎由自取,是我亲手发落的。我的家事,与你何干?” 何盼云讽刺地笑着,“胡说……” 大老爷对红蓠递了个眼色,“等会儿还有正事,别让这个疯子添乱。” 红蓠称是,低声道:“何二小姐,你再多话,我就让你活着下拔舌地狱。” 何从云亦是低声斥责何盼云:“住嘴!” 而在场众人都已明白,何盼云今日意图毒害炤宁所为何来。 这种事,炤宁真是想笑都笑不出。 江予茼的意中人是太子妃,所以曾经听从吩咐趁势添乱;何盼云的意中人则是江予茼,所以在他变成个哑巴和尚之后,要帮着何从云害死她江炤宁。 情这一字,没有高低贵贱,更无道理可言。炤宁懒得去追究江予茼何时与何盼云结缘使得何盼云心生爱慕,那不是需要她关心的。她从头到尾怄火、愤怒的是何家姐妹这种疯子一般的行径。 炤宁命伙计送来一杯酒,亲自转到何盼云近前,摘下她腰间的香囊,打开来,取出一点点白色的粉末,放入酒中。 她端着那杯酒,走到何从云近前。 紫薇立刻会意,捏开了何从云的嘴巴,帮炤宁把那杯酒给她灌下去。 何盼云剧烈地挣扎着、呜咽着,神色痛苦至极。 炤宁目光冷酷。 她不想再看到何家姐妹上蹿下跳。 她们要她死,她要她们生不如死。 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有着截然相反的面目,对待在意或欣赏的人,不去计较得失,甚至会不讲道理地维护;对待心肠歹毒的敌人,则无耐心仁慈可言,如妖魔一般残酷。 炤宁算是这种人的一个典型。 假如她今日葬身火海,或是整条街的百姓因为她蒙难——那是一想就让她不甘、暴怒的后果。 何家姐妹,远比没有人性的杀手、刽子手还令人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