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她送去哪个乡下,叫人看管起来就是了。 他心中已经打好算盘,却不想南慧突然间极其失态地抬起头,满脸惊慌地看着他:“殿下!是奴婢口不择言,妄议主上,奴婢罪该万死!殿下若要千刀万剐,奴婢绝无二话,只是请您千万别让奴婢离开王府!” 他轻轻冷笑一声,漠然地看着她:“你对王妃已生不敬之心,你当本王还敢放心用你么?” “奴婢不敢!”南慧凄声说冤枉,“奴婢只是为殿下着想……” “对于下人,本王需要的是服从,而不是善做主张。”看来他以前对待手下还是太过宽厚了一些,一个两个的,竟然都要爬到他们头上。“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把手上的事情都交接出去,安生准备嫁人吧!”说罢也不管南慧再怎么哀求,转身大步离去。 南慧在雨中跪了半天,哭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城澄睡醒之后久不见她,随口问了谷雨一句,谷雨就自告奋勇出来找她。最后在竹林里找到南慧的时候,南慧浑身上下都已经冻僵了。 谷雨连忙将她扶回房,换完衣服安置下来,又赶紧叫小厨房熬制姜汤。南慧顾不上喝,就往城澄屋里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王妃开恩,不要赶奴婢走!” 南慧一向是稳重的,突然这样慌张,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城澄忙道:“你先起来吧,有什么事儿慢慢儿说。” 南慧坚持:“王妃要是不答应奴婢,奴婢就长跪不起。” “你这是做什么呀!”城澄想了想,这府里统共就她和荣王这么两个正经主子,她没有赶南慧走,定然就是荣王的意思了。“可是王爷说你什么了?” “是奴婢多嘴,惹恼了殿下,殿下要给奴婢许人家。可奴婢不想嫁人,不想去乡下,奴婢只想服侍王爷王妃一辈子!” 若是换了旁的女主人,遇到这种情况时定会顺水推舟,将这个荣王面前最有脸面的大丫鬟嫁出去,既省心又省力。可城澄不同,她太明白那种不想嫁人的感受了。所以她只是说:“你慢慢说,你怎么惹恼了殿下?” 南慧也不傻,避重就轻地说:“方才殿下从您这里出去,就一个人往竹林里去,不让人跟着。奴婢怕主子着凉,所以就擅做主张打了伞过去……” “啊,就这么点小事儿?”她和裴启旬虽说是夫妻,但要论相处的时间还不如南慧多。这时候他不在这里,她自然帮着南慧说话:“王爷也太不好相处了吧,难怪大家都那么怕他。” 南慧仿佛看到了希望:“奴婢人微言轻,说什么都抵不上王妃您的一句话。只要您和殿下求求情,殿下一定会答应您的……” “额,这个……”城澄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也怕他。” 南慧:“……” “你别着急啊,咱们再想想办法。”她挠挠头发,问一旁的解忧,“怎么办怎么办?” 解忧突然被点名,一脸的意外:“奴婢哪儿知道啊!奴婢虽然叫解忧,可也不是百科全书呀!” 说起解忧这名字,还是当初城澄她娘喝醉时起的。取自“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鬼取出来的名字,并没有多少深意。 城澄看南慧嘴唇都发紫了,就说:“你先回去歇着,我再想想怎么和王爷说。你年纪到了,放出去也是应当。我得想好怎么回他才行。” 南慧连忙磕头谢恩。城澄直到现在还不习惯别人跪自己,赶忙一挥手叫谷雨将她扶了下去。 趁着南慧和谷雨都不在,忍冬去厨房叫晚膳的时候,解忧悄悄地对城澄说:“小姐,依奴婢看,这事儿您干脆就别管。像南慧这样的身份,在普通人家就是姨娘,到了咱们王府,将来保不齐就要给她个侧妃的位置。您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殿下要给她许人家,正好给您了却一桩心事。” “可我不觉得南慧是心事呀。”城澄不好意思地说:“我嫁进王府这一年多,多亏有她管账。” “小姐!”解忧恨铁不成钢地说:“难道您就不担心殿下被她抢走么!” 城澄不假思索地说:“不担心呀。” 解忧惊奇:“您就这么有自信?”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她吐吐舌头,“我的意思是,南慧都跟着王爷这么多年了,他们要是有什么,不是早就有了……” “您这个理论,就跟宋大公子和您认识那么久了,却没有和您生出男女之情一样,都是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