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看着像跟屁虫似的跟了自己一上午的江靳州,不由得怼道,“我知道我长得漂亮,但你跟着我的行为像个变态诶。” 阮梨和江靳州认识这么多年,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没觉得这么骂他有什么不对劲。 而对面的江靳州在听到那声变态后,先是上下打量了阮梨一眼,然后轻嗤道,“阮医生,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再看看自己在说什么?谁跟着你?” “你咯。” 阮梨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手忍不住摸了摸发酸的颈椎,随口答道。 “我跟着你干什么?你一没钱二没色的。” “……” “不过,”江靳州顿了顿,他扬唇俯下身来,“小爷我见多识广,还真没见过像你一样瘦得像只猴似的女人。瞧瞧这脸蛋,陈迄周没让你吃饭啊?” 阮梨迎上江靳州的眼神,听着他欠揍的话,拳头硬了。 他俩总共见面才聊了几句话,江靳州这一口一个骂她是猴,还小爷,别逼她打得他大爷都不认识。 想着,阮梨冷笑一声,正要骂回去,地面却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休息室是用临时帐篷搭建的,里面摆了几张床和椅子,此刻跟着剧烈晃动起来。 江靳州眉头一皱,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他瞥到阮梨身后的摇摇欲坠的柜子,目光一凛,想走过去把阮梨拉过来。可地面晃动得有些严重,江靳州站不稳身子,等他再次抬眼望去时,柜子已经要倒下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靳州用肩膀抗住了砸下来的柜子。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声,眼前的画面模糊不清,被分割成了好几块。 阮梨费劲地集中视线去看江靳州,目光落在他肩头的柜子上,阮梨心头一紧,连忙上前帮忙扶住砸下来的铁柜,随后没多久,晃动便结束了。 阮梨扶稳柜子,她皱眉,伸手就想查看江靳州的伤势。 “你没事吧?” 江靳州见阮梨要扒自己的衣服,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角,拦住了她,“我警告你,我长得是很帅,但你别动手动脚的。” “?” 阮梨实在受不了这货无时无刻不在自恋的性格,她拍了拍江靳州受伤的后肩膀,无情道,“不看滚。” “嘶。” 江靳州感受着肩膀传递过来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你就不能温柔点?亏我刚才舍身救你,可倒好,救了一白眼狼儿。” 阮梨听着江靳州最后一句莫名其妙带上了儿化音,学着他的口吻回道,“走好了您嘞。” “……” 眼瞅着阮梨当真转身就要走,江靳州故意叫了一声痛,并且浮夸道,“卧槽卧槽,手好像要断了。” 闻言,阮梨脚步一顿。 她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着江狗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转念想到刚才江靳州护住自己的事情,还是转身走了回去。 “衣服拉开,我看看。” “好嘞阮医生。”江靳州抬手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听话地拉开衣服。 阮梨看着江靳州泛红一片、皮肤下带着血丝的肩胛骨,眉头微皱。 “阮医生,我这个伤严不严重的啊?不需要动手术吧?”江靳州还沉浸在自己的角色里,贫嘴道。 阮梨心里的愧疚被他这番话弄得荡然无存,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答道: “不严重,截个肢就行。” 江靳州听着阮梨张口就来的胡话,抽了抽嘴角,“你个庸医。” 阮梨哼笑一声,没反驳江靳州的话,反倒是往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真就看看不治啊?” “没药怎么治?”阮梨回头给了江靳州一个嫌弃的眼神,“我巴拉啦能量,绿魔仙变身给你治成不成?” 江靳州神色微愣,等反应过来时阮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他轻挑眉头,不禁低头笑了笑。 阮梨动作很快,拿到药后便快速折了回来。 她用医用棉签沾染药水,朝江靳州扬了扬下巴,刚想说让他把衣服拉开点,眼前的江靳州突然起身,把他穿在身上的短袖脱下来。 阮梨虽然和江靳州一块长大,但步入青春期后就始终和他保持着男女有别的距离,这会瞥到他的腹肌,眼神僵住,不自在地别开脑袋。 偏偏江靳州什么感觉也没有,还异常坦然地解释道: “我衣服牌子货,贵着呢,你笨手笨脚的,肯定会弄脏我的衣服。” “……” 阮梨沉默一瞬,果断放下手中的药水,涂不了,让这狗自己上药吧。 - 余震来袭时,陈迄周带着伤员已经抵达了医疗大本营附近。 车上清醒的伤员刚从废墟里逃出来,这会面对余震都有些惊恐,在慌乱中,陈迄周喊得嗓子都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