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期,还有一些水果糖、软糖等等,还有几大包的果丹皮。 这天热的厉害,果丹皮都化了,黏腻腻地糊了一袋子。 刘红拆开了一个大的塑料袋,一大包的果丹皮都掉了出来,库管在一旁说:“那种黏得厉害的,直接扔了吧,也不能吃了,剥皮都剥不好。” “剩下的呢?”刘红问,她一捏,全都软趴趴地,“这也不能卖了啊。” “都放那个大筐子里。” 大家把仓库里的存货都收拾了一遍,大大的塑料筐里放着的全是各种各样临近过期或者已经化掉的水果糖和果丹皮。大家手上黏腻腻地,本来刚开始干活的时候还偷偷塞嘴里一块,吃完一两个后就再也不想吃了。黏得嘴巴里难受。 中午在厂子吃了午饭,下午上班又是闲着坐了一下午,临下班的时候,下一班工人就没有来接班。 车间主任说,来了也没活干,还得开着灯,浪费电,不如在家里等着,有活儿了再来。 褚凤霞明白,很多人等着等着就再也不用来了。 原本三班倒,现在就轮着上,一个班一天,只上白班。 一开始大家还都欢欣雀跃,想着能在家里休息多好啊。可几天后,便坐不住了,心里慌得很。 刘红站在排班表前看着那三天一次的排班表,十分忧愁道:“这可怎么办啊。三天一个班。一个月能上几天班啊。听说工资也会相应减掉一半。” “怎么可能一半?”旁边的工友看了,立刻道:“比以前少上了快三分之二,我看工资啊,肯定也会减去三分之二。” “怎么会?”刘红不信,笑了笑,可笑了不过一秒,才发现旁边的工友正是厂里老会计的儿子,立刻笑不出来了,问:“真的?你听你爸说的?” 工友摇摇头,“他虽然没说,但是我看出来了。工资能低不少。做好思想准备吧。” “那……” 刘红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旁边另一人接了过去,那人道:“还工资呢,能发下来,不,应该说能让我们继续上班就算不错了。你们还真的以为别的厂子都不行了,咱们厂还能一切照常?可想着美吧。” 他一句话说完,大家都不吭声了。 大环境就是这样,都是看在眼里的。周遭的亲戚朋友处在什么情况下,大家谁不清楚? 刘红想着自己的大孙子刚刚长大,正是花钱的时候,一脸的苦闷,转头找凤霞说这件事呢,一转头,人看不见了。 “凤霞呢?凤霞去哪了?” “刚刚不是还在这儿吗?”一人道。 另一人指指不远处:“我看她往那边去了。” 褚凤霞走到炒货车间,新设备没用多少次,就停滞了。 她看着那台设备,拿手摸了摸。 机器冰凉,许久没有启动了。 原本厂子还要招人,可后来仓库积压的东西越来越多,已经卖不出去了,便不再想这件事,闲着也比再请个人回来,既发工资又要原料最后还卖不出去好。 “凤霞,你怎么在这里!”刘红跑过来问,“你上这里来干什么?我们在说工资的事呢,听说要降不少……” 凤霞点点头,“或许吧。” 刘红瞧着凤霞,见她正盯着炒货机,便问:“你看它们看什么啊,自打买来了,就没怎么用过。” “嗯,我就是看看。”褚凤霞转头对刘红说,“走吧,红姐。” “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