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嬷嬷,拿近点给我看看,什么稀罕宝贝。”文淑妃笑瞪了他一眼,随即便抬起手来轻轻托住了那绿叶子细细打量。 桑嬷嬷也在一旁瞅着,随即笑了起来,“娘娘自幼生在北地,怕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了,这是生长在南方的一种花。” “这么说来,嬷嬷也知道它叫什么名字?”陵玉问道。 “这是夜香木兰,殿下这花送得早了,虽现在有个花苞样子了,但想要它开花,还有段时日呢。”桑嬷嬷笑说。 “哟,叫你再得意,我可要打赏我家嬷嬷了。”文淑妃取笑陵玉道。 正想要显摆一番的陵玉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别扭地扯住文淑妃的袖子撒娇。 外头走来个人,陵玉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立马就撒开了手规矩站到了一边去。 文淑妃笑嗔,抬头却见盛钦从武校场回来了。 “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文淑妃温和道。 盛钦给对方行礼,余光扫过陵玉,随即便道:“陈家公子摔了一跤伤着腿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严重不严重?”文淑妃问道。 “并无大碍。”盛钦说道。 两人说了会儿话,文淑妃揉着腰便有些倦了。 陵玉和盛钦便一道离开。 “二哥,陈玄颐怎么受的伤啊?”一出门,陵玉就忍不住问道。 盛钦扫了他一眼,道:“他要我陪他试炼,被我踢到了小腿。” “噗哈哈哈哈,那小子也太蠢了,回头我得去看看他好生嘲笑一番。”陵玉想到那场景就有些忍俊不禁。 盛钦顿住了脚步,打断了对方的傻乐。 “陵玉,你和文淑妃的感情很好吗?”盛钦问道。 陵玉突然被他问道这个问题,又有些不太自在,道:“二哥,怎么了,她待咱们平日不薄……” “你忘了你母亲生前怎么对她的吗?”盛钦道。 陵玉顿时又愣住,怔怔地望着对方脑子里空荡荡的。 盛钦见她竟毫无心防的模样,语气顿时带上几分嘲意,道:“若是知道你秘密的人是文淑妃,你定会第一时间被人扒光吊在城门上给人观赏的。” 这话说得尤为刺耳,陵玉脸色微红。 “二哥,我都已经这般年岁,如何能被人扒光……” 在陵玉保守的思想中,就是连洗澡都不敢让旁人围观,更何况是想象一下被人扒光挂在城墙的场景。 那么不堪,一定比死还难受。 盛钦闻言,发觉对方连自己话里的重点都没听出来,难免哂笑,“陵玉,以后离文淑妃远点,知道吗?” 陵玉略不情愿地小声道:“知道了。” 他说完在心底又默默补了一句,横竖都是不能同女子亲近的,远些反倒安全。 第3章 校场 惠清宫里头,大殿的主人正伏在榻上让老嬷嬷揉着腰背,年纪上来了,原本娇惯的身子就更容易泛酸了。 “嬷嬷你看这盆花儿如何?” 文淑妃唇角含笑,神情怡然,似乎对膝下这两个养儿很是满意。 “奴婢觉得这盆花甚好,可它再好,那也得看娘娘喜欢不喜欢才是了。”桑嬷嬷指下暗暗用力,对于文淑妃腰背酸痛的地方倒是清楚得很,“话说回来,方才奴婢还有些没说到呢。” “什么话还藏着一半?”文淑妃问道。 “这夜香木兰是好,香气迷人,雪白可爱,可等它长成了型,那小盆子可装不住了。”桑嬷嬷说道。 “是么……”文淑妃眯着眼,几乎要睡着。 “可不是么,与其等它自己长壮撑破了盆子伤到娘娘,不如早早送给旁人得了。”桑嬷嬷道。 “送给旁人了,我自个哪里还有花呢。”文淑妃笑说。 桑嬷嬷闻言这才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 入了夜,宫人素春拿了干净的衣裳放在汤池边,便遣着其余人都出去了。 这宫里主子都是极为金贵的人,是金贵的人就多少有些怪癖。 譬如二皇子殿下不喜欢有人看着自己洗澡,宫人们也不敢有人提出异议。 陵玉下了池子被热气熏着正舒爽,他伸手沾水把鬓角碎发带上去,手臂却不防碰到了胸口,引起一阵说不清的酸痛感。 陵玉轻轻抚了抚胸口,整张脸顿时皱了起来。 他平日里虽然尽量远离了那些漂亮的宫人,但远远瞅见她们胸口鼓鼓囊囊的夜只觉甚是可怕。 如今自己胸口不知什么时候也微微起伏,这种变化对于他而言简直是格外吓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