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闫静的男朋友帮助她开的咖啡店,后来她赚够了钱,还让闫静去把这部分钱还人家来着。在她回国前,她把咖啡店交给了闫静。 …… 一件事接一件事,黎语蒖遵循着事件的逻辑一一“回忆”起它们来。渐渐地,她好像为国外度过的那段岁月拼出了一幅完整的蓝图。 看着那幅蓝图,里面的每件事都有头有尾。 很完整的一段经历,应该没有什么记忆被遗漏。 她松口气,放下笔。 她想,现在应该给自己国外那段记忆的修复工作画上圆满的句号了。 ****** 晚上黎志到医院看黎语蒖的时候,黎语蒖说自己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 黎志开心得简直快要哭。 黎语蒖趁热打铁提要求:“那我能出院回家吗?” 黎志的狂喜简直收放自如。他立刻冷静下来,说:“不行,你还得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大夫说你后脑还有一点点淤血,好在你底子好,那些淤血在被你自动吸收着。等它们都被吸收干净了,你才能回家!” 事关健康,黎志的态度非常坚决,黎语蒖没有办法,只好踏踏实实地继续住院疗养。 黎语蒖的身体在渐渐恢复强壮。平时白天她不再需要护工来陪护。没事的时候,趁着阳光大好,空气清新,她会到医院楼下的院子里闻闻花香散散步。 她总能碰到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叔,她猜大叔可能是这个医院的园丁,因为她经常看到大叔在为花花草草剪枯枝黄叶。 有时候她会帮帮忙,大叔就和她聊一会儿天。大叔能讲出园子里每朵花每根草的名目种类和特性,并且他张口就能告诉黎语蒖,哪些花草可以药用,针对的是什么症状;哪些花草就真的只是花花和草草。 黎语蒖觉得这种萍水相逢的际遇是人生最美妙的时刻,很有仗义江湖的感觉。 有一天她在医院的园子里晒太阳散步,不知不觉绕到后面的妇产科住院部。 她听到一些喧闹的叫嚷声,这些声音本不该出现在医院重地。 她循声溜达过去,看到一大群人在住院部门口正围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骂骂咧咧的叫。他们说那大夫草菅人命,要他赔钱。 一看就是医闹。 大夫被拽得趔趄不断,根本站不住。推来桑去间,黎语蒖也看不见他长什么样。 保安倒是想要冲到人群里解救大夫,但被那些医闹们拦截得服服帖帖的。 真没用。 黎语蒖支起耳朵听旁边两个大肚孕妈激动地交谈。 “这些人真是有病!自己重男轻女死活不听大夫的劝,非要保孩子不让管大人,结果孩子生下来一看是个女娃,大人又抢救无效后,就开始闹郑大夫,赖人家草菅人命,他也不看看郑大夫为了救他老婆在手术室里足足抢救了八个多小时,出来都快没人样了!” “郑大夫真可怜,那么德高望重,还得受这份委屈!保安都是吃屎的吗,怎么就冲不进去呢!我要不是大肚子,我就冲上去帮郑大夫!” 原来是这样。 黎语蒖低头瞅瞅自己的肚子。 嗯,她没怀孕,她往里挤应该没事。 她正要往里冲,忽然看到从住院部大门口急匆匆跑出来一个人。 是个男人。 个子很高,腿很长,一脸的胡子,看起来有点憔悴,但难掩英俊。 黎语蒖看着那个人,忽然觉得自己像被人点了穴不能动。 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她听到那男人冲人群里的白大褂大夫焦急地哀求,“郑大夫,我姐姐要生了,可她在出血,您快去看看她!” 大夫也急着要冲出人群。 但医闹们不放他走,甚至挥舞起了拳头。 那个男人立刻冲进人群挡在大夫身前。他看起来还挺有身手,那些野蛮医闹近不了他的身。但无奈坏人太多,好人就一个,武力总值根本不对等,那男人在对峙中很快就落了下风。 “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上面两条人命等着,不想坐牢你们就让开!”那男人厉声警告着医闹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