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那开合能带给他一丝希望。也只有她认真的承认,他才会相信。 苏可拿捏着这个分寸,面色清冷,“我好端端的拿清白唬人玩儿?” 梁瑾承心头一坠,“他强迫你了?” “一开始确是强迫,但后来我也想通了。” “你别想通了呀。”梁瑾承又激动起来,气得攥拳,“既然是他强迫你,凭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去同他讲,他不会不同意。你这样的人配他岂不糟蹋了。我不嫌弃你,待我同他挑明,尽快接你走。” 苏可坐着,他也坐着,可他身量修长,视线总是不能相平。苏可将脖颈扬起来,线条美得像一尊精致的花斛。她愰愣愣瞧着他,半晌眯起眼睛,“大人,您是认为我人尽可夫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梁瑾承呼吸一窒,不敢相信地看着苏可,“你不愿意跟我走?” “舟公子待我很好。”苏可垂下眼睫,声音淡淡的。 梁瑾承咬牙切齿,“呵,康子向来懂得怜香惜玉,那是因为他自小就在脂粉堆里打滚。怎么,你还被他打动了不成?苏可,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他顿了顿,声音中透出一丝丝的期盼,“你是否有把柄在他手里?” “有,我欠他钱。” “多少?” “一万两白银。” 梁瑾承认为自己听错了,她一个被遣出的宫女哪里能搞出一万两的亏空来。心里一揪,想着是不是周宁康故意设下的圈套。 但苏可的回答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苏可道:“在京城混不下就去了秦淮讨生活,一时失足,入了一家叫醉香阁的青楼。舟公子瞧上了我,花了一万两将我赎出来。” 在京城混不下……梁瑾承一个冷颤从头惊到脚,三魂七魄飘飘荡荡不知哪儿玩去了,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他看了看苏可平静的脸,难以想象她吃了多少苦,而这些苦却都因他而起。他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哽了哽才道:“我替你将卖身契买回来。” 苏可冷哼了一声,“然后呢?我就成了你的外室?” 梁瑾承脸色刷白,苏可眸中映出几分鄙夷,继续冷语,“在你们男人的心里,我就是你们可以随意买卖的玩物是吧。你们掏了钱,我就得跟你们走,完了还要感恩戴德,满心欢喜……”她吸了口气平静下来,神色展了展,“大人,请回吧。” “我……你……他……”梁瑾承支吾了半天,发现竟无言以对,无话可讲。 他失神地站起身,药箱也没拿,脚步踉跄往门外去。到了门口,犹觉得心中酸涩,又急急走回来,“别为了和我赌气就这样委屈自己,你若真心愿意跟他,我不插手。要是你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我帮你。” 苏可不是铁打的人,况且他说出这些话来,总是很容易触动心底的柔软。她扬起脸看着他,实在的没有办法,只得把过往里的伤痛再扒拉出来,血淋淋地露给他,“大人,您还记得一个叫洛芙的宫女吗?” 梁瑾承面色白了一瞬,难堪地应着话,“我和那些宫女不过亲近些而已,决意娶你过门时,那些纠葛早抛开了。” 苏可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圈泛红,极力压制着想哭的冲动,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生是舟公子的人,死是舟公子的鬼。大人该像抛开那些纠葛一样也抛开我。” 事情有些变得不可收拾,梁瑾承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福瑞家的朝他使眼色,他也知道此时离开,让她冷静才是上策。可他舍不得,放不下,她说起赌气的话来不分轻重,他也束手无策。 默了半晌,梁瑾承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福瑞家的心中有千般困惑,见苏可的样子实在不太好,也就没再多问,拿着梁瑾承落下的药箱追了出去。毕竟药方还没下呢。 好容易敷了药酒,也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