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堂屋里放着的油灯点亮,看着桌椅,想想以往他们一家人都围坐在这里吃饭。再看看四面墙壁,有一处地方还被元宵调皮的拿了毛笔在上面胡乱的画了好些黑色线条。 正看着,就听到吱呀一声开门轻响,转过头看时,就看到许攸宁正从他屋里走出来。 走过来就握住了她的手,问:“明日还要早起搭船赶路,你怎么还不睡?” 叶蓁蓁就回道:“元宵还没有睡,一直闹腾着要跟我玩儿。我就先出来待一会儿,等娘将他哄睡了我再回屋睡。” 许攸宁听了,暗地里磨了磨牙。 元宵这小子,可真是越来越黏着叶蓁蓁了。但凡他醒着,就在叶蓁蓁身边转悠。经常要她抱不说,见天儿的还喜欢亲她。 许攸宁就觉得,自己抱叶蓁蓁和亲叶蓁蓁的次数都没有元宵多。关键是这小子看到他和叶蓁蓁在一块的时候还经常会双手推他,叫他,你久(走),你久,快久,不让他和叶蓁蓁在一起。 所以这会儿听叶蓁蓁提到元宵,许攸宁就很不高兴的伸臂抱住叶蓁蓁,头搁在她的肩上,闷闷的说道:“你不要太宠着元宵。他是男孩子,不能养的太娇气,也不能太黏人。” 叶蓁蓁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当下笑得不能自制:“元宵才多大,你连他的醋都吃啊?” 还笑话他:“以前也没见你这样,怎么现在就成了个醋坛子?” 许攸宁哼了一声,一边双唇不安分的亲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那不一样。你是我一个人的,只有我才能抱着你,亲你。” 叶蓁蓁原还要笑话他两句,但不提防许攸宁忽然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不但吮吸着,甚至还用牙齿轻轻的厮磨着,一时只感觉半边身子都软了下去,那些玩笑的话如何还说得出来。 连推拒许攸宁的手都绵软无力,说出来的话更是轻软娇哼:“你别这样。娘还在屋里呢,仔细待会儿她看到了。” 虽说早在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因为叶细妹撞见他们两个在一起亲吻的画面,随后许攸宁趁势对叶细妹说出了他们两个人的事,叶细妹当时也同意了,这件事说起来就算是过了明路,两个人在家里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是叶蓁蓁是个害羞的人,但凡有叶细妹在,她在许攸宁面前依然是规规矩矩的。甚至较以往还要矜持些。 这可就苦了许攸宁了。一度还以为叶蓁蓁这是不喜欢他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直到后来有一次忍无可忍,将她堵在厨房好一通亲吻,情浓的时候百般哄着她,诱逼着她,才终于在她口中听到了喜欢这两个字。 虽然当时叶蓁蓁说的声音极轻,但对于许攸宁而言也是个极大的惊喜。而自那以后,但凡寻着叶细妹不在的间隙,他就会堵着叶蓁蓁索吻。 叶蓁蓁对此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好气的是他在这件事上怎么就这么热衷呢,就不能收敛一些?好笑的则是,明明在外人看来是极清润守礼的一个人,谁能想到他在她面前还是这般?而且在这件事上他还是个极强势的,最喜欢压制着她,压根就容不得她有半点儿逃脱。 这会儿也是,抱着她坐在椅中,一手牢牢的圈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她真的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了。 而且他不亲够就不肯松口。若是叶蓁蓁不愿意,就轻声软语的百般哄着她。叶蓁蓁又是个心软的,被他哄不了几句,也就由得他为所欲为去了。 于是等到许攸宁终于餍足的肯放开叶蓁蓁的时候,叶蓁蓁早就觉得自己的双颊滚烫一片了。 也不好意思开口跟许攸宁说什么话,就窝在他怀里,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觉得很安谧。 桌上的油灯不晓得什么时候被风给吹熄了,外面空中一轮下弦月,也不甚明亮,倒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