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去唬唬人还是可以的。 长安侯的意思是让商遥去给亭长儿子当老师。 商遥一听便打了退堂鼓,“我书读得少,也教不好。” “没关系,我对你有信心。”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想误人子弟。” 见她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长安侯也没说什么,只是淡道:“亭长的儿子才四岁,连字也不认识,你真的胜任不了?” 商遥狠狠一怔,随即笑逐颜开:“……那谢谢了。”一顿,又有些谨慎道,“唉,这个靠谱吗?” 他面沉如水:“信不过我?”沉默一瞬不知为何又笑了,将狸奴从怀里拎出来扔给她,狸奴冻得缩成一团,他干脆将裘衣解下来罩在商遥身上,连猫带人一块裹住。商遥挣扎着想解开,却被他按住了,还十分细致地拢好,领口一圈白色的绒毛,她本就是倾城颜色,被这华服一衬,更显雅致雍容。 “亭长挑剔得很,你这一副酸儒书生的模样,还没进门指不定就会被拿鼻孔看人的亭长给轰出来。” 商遥没吭声,垂下的眼角里却忍不住含了笑。 “往前直走到头,最气派的屋子就是亭长家,我先走一步,你自己看着办吧。”他临走前还顺手拿走了她的面具,“带着面具遮遮掩掩的欲盖弥彰,不如不带。” 商遥呆了一瞬,闷闷地笑起来,心尖颤得厉害,目送他走远,回头一看前面的路,日光融融,地上的冰凌被融化,弄得整条巷子泥泞不堪,他这是怕弄脏了锦衣华服才及时抽身而退吧? 商遥按着长安侯所说的来到亭长家,一报上名字,立即被人热络地迎了进去。如长安侯所说,亭长是个眼高于顶拿鼻孔看人的,但因自身所处是个小地方,眼光和见识都有局限,乍一见见商遥步态轻盈地从照壁后走出来,白衣素发,清丽的眉眼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就是个子有些矮,不过没关系,浓缩的都是精华,就像他一样。忙趋步上前,连说话都客气了三分,:“我听长安侯说先生厌倦了浮世繁华,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才会来我们这小地方,真是蓬荜生辉啊,先生暂且住下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商遥重重咳了一声,有些不适应身份上的转变。 一切像是早已安排好,亭长家就两进院落,前边是客厅,后院是寝房,两侧有廊屋,专门收拾出一间让商遥居住。亭长待她如上宾,商遥觉得格外心虚,心虚之余她教起书来格外卖力用心。可亭长的儿子却不如他爹那样有礼数,才四岁,古人习俗,取贱名好养活,亭长的儿子小名阿犬,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霸道起来简直无法无天,皮得让人想揍他一顿,商遥说一句他能反驳十句,最令人发指的是他总是趁她不注意偷偷逮住狸奴单手拎着它的尾巴倒掉着,狸奴痛得惨叫,可因为身体倒掉着,毫无反抗之力。商遥看着心惊肉跳,不止一次从阿犬手里救下狸奴,她觉得自己身为他的老师教育几句并不为过,于是温柔地呵斥了几句,小家伙扭头就去告状了,他娘听了一笑置之,大有随便训没关系的样子。 商遥也就安心了。 古代娱乐贫乏,这么偏远的地方更是没什么娱乐,倒是盛行饮酒赌博。亭长也颇好风雅,闲暇时会邀商遥博弈,商遥说自己不擅长,亭长却以为她是谦虚,可到底也不勉强她。 日子突然变得无比闲适,以前在王家,商遥还能看书,可这里的藏书贫乏得可以,而且大都是她没有兴趣的。好吧,这些她都能忍,不能忍的是这里的伙食,味道寡淡到如同嚼蜡,这简直是变相地逼她减肥。 逼不得已只好自食其力。作为一枚资深的吃货,她的厨艺还算可以,一般的家常菜都难不倒她,古代除了生火麻烦些,炒菜熬粥什么的小菜一碟。小试了下身手,意料之中的不错。亭长和亭长夫人十分讶异她竟然有这癖好。 适夜,大家都已入睡,古人晚上睡得早,商遥却不习惯早睡,就着微弱的油灯看了会儿书看得头昏眼花,她揉着眼睛下了结论——做出囊萤映雪,凿壁偷光这些事的主人绝逼是高度近视。 商遥索性扔了书跑到厨房去钻研厨艺,捣腾半天才出来。院中树影婆娑,她踩着破碎的月光慢悠悠地打算回房,余光里瞟见低矮的墙头上一团黑色的身影,她吓得跳起来,那团黑影轻松一跃跳下来,她在月色下仔细分辨那道修长的身影,看着他走到她面前,熟稔的口吻:“你手里拿的什么?” 他穿了一身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眉眼却被月光映得格外清晰。商遥惊讶到不行,“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