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觉得他连话都不能说了,因为他只要一张嘴,就能感到鲜血顺着唇缝,争先恐后地进来,舌尖甚至都尝到了一丝腥甜味儿。 “薛四爷,我只是个柔弱的病人,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夏姣姣止了笑声,讥诮地看着他:“英明神武的今上可是让你负责治好我的,你应该是忠诚听话的好臣子吧?” 她极尽嘲讽之能,薛彦觉得自己要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了。 眼前的姑娘还没及笄,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位女子要难搞。她眉眼弯弯,唇角勾起,眸光亮得吓人,怎么看怎么让他恼怒。 他猛地抓住了夏姣姣的手腕,不等她反应过来,整张脸就冲着她压下去。 夏姣姣一惊,她本来已是强弩之末,此刻哪里能承受得住一个成年男子的钳制。她的手腕被他死死地握在手中,男人的掌心烫得吓人,不知是因为发怒还是天生如此,他的力道也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腕生生捏碎一般。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被他欺压地往后仰,最后竟然直接躺回了床上。两个人脸对脸,鼻尖贴着鼻尖,她都嗅到了他唇上的腥甜味儿,以及根根分明的睫毛。看着眼前极其贴近的男人,她忍不住颤了一下。 就在她以为男人要亲上她的时候,忽然薛彦动了,他转换了目标,猛地一低头,将整张脸在她衣裳的前襟上狠狠地擦了一下。 夏姣姣直接石化了,刚刚她是被人轻薄了吧!直接用脸蹭她的前襟,而且还那么大力气,即使她发育得不算好,也完全感觉到了啊! 只见她在宫中刚换上的粉色镂金百蝶穿花绸衣,已经前襟上沾满了血迹,比她之前在宫中吐的血还多。这件衣裳还是太后亲自挑的,说她穿上之后精神了许多,而且人面桃花。不过现在显然毁了,被薛彦那张脸给毁了! “县主真是调皮,现在可以诊脉了吗?”他用锦帕将脸上残余的血迹擦干净,面无表情地问道。 知冬这才反应过来,她抬起手颤抖地指着他:“大胆登徒子,你、你竟敢轻薄县主!”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还没写到谜底揭开,主要彦彦要埋胸,他表示这个动作非常帅,能提现男人的劣根/性,要我一定要仔细描写。 这是他未成年的未来妻子,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他表示成亲后流过的汗,就是现在脸上被喷的血。_(:3」∠)_ 有错别字告诉我啊,我没来得及检查。╮(╯▽╰)╭ ☆、010 戾气太重 夏姣姣反应过来,抬起手就对准了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而去。 不过她的手还离得老远,另外一个手腕也被人抓住了,还是那样滚烫的掌心,几乎要把她灼伤一般。力道大得差点让她喊出声来。 “什么叫轻薄?薛某自认为是翩翩君子,对女子从来都是动口不动手的。但是我也不是任人打骂的,小丫头,你眼睛瞪那么大,是不是想要我此刻轻薄给你看看?”薛彦勾起唇,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依然还是那么欠揍。 知冬连忙捂住脸,双颊羞得通红,紧接着又察觉不对,跑过来似乎想要拉开他。 “县主气血上涌,脉象不稳,还是安静些得好。如果你再想对着薛某动手动脚,那我也只能给你来上几针让你动弹不得,任我宰割了。”薛彦没搭理这个小丫头,扭头对着夏姣姣警告了几句。 夏姣姣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对她来说这就是一个妥协的信号。 薛彦松开了她,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了一眼,就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白色锦布包。正在他低头整理东西的时候,夏姣姣出其不备地抬手扫过去,薛彦眉头一皱,立刻后仰,但是夏姣姣那过长的指甲还是从他的下巴挂到了嘴唇。 他感觉糟糕透了,夏姣姣肯定是跟他的嘴唇和下巴有仇,方才吐血中招的也是这两个地方。 夏姣姣微微一愣,最后她指尖触碰到的东西极其柔软而温热,让她忍不住蜷缩起手指头,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倒是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男人的薄唇看,忽而手背一阵钻心的疼痛,三根针就麻利地扎在了三个穴位上。她浑身无力地倒回了床上,真如薛彦所说,她能看见能听到能说话,但就是身体不能动。 “薛某可是望京里出了名的怜香惜玉,不过县主这样的我实在是招架不住,还是让你乖乖听话比较好。” 知冬惊呼了一声,刚想喊人,就见薛彦手上拿着银针对准了她,扭过头来冲着她微微一笑。他笑得非常好看,只是却让知冬下意识地想后退,但是夏姣姣又躺在那里,她不能离开。身上冷汗都被惊吓来了,跟撞见鬼差不多的效果。她觉得这位薛四爷好可怕,那牙齿白得跟要生生咬她的肉似的。 “你不伤害我们县主,我就不出去喊人。你要是敢动我们县主一下,我拼了命也要喊的。”知冬毕竟年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