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娘满意的看了几眼,又指着窗户说道:“窗户纸要重新换了,要不然等到日头不好的时候,读书写字很是费眼。” “知道,过两日就换。”沈拙扶着她回到里屋,走了这大半日,他生怕顾三娘累着,顾三娘坐下后,沈拙又取来熬好的汤药,还贴心的拿出一小碟蜜饯。 顾三娘喝了两口药,她望着窗外,嘴里说道:“你说孩子们甚么时候能到呢。” 沈拙算了一算日子,说道:“要是路上顺利的话,这两日就该到了。” 想起家里几个孩子,顾三娘微微有些失神,她和沈拙走了三年,又没个只言片语传回去,也不知道孩子们过得好不好呢。 沈拙见她垂头不语,已是猜出她的心思,他道:“有吉昌公主照顾,你就别担心他们了。” “话是这么说,哪能当真不惦记,我们走的时候,虎哥儿刚刚只有几个月大,到时见了,想来都不认得我们罢。”说到这里,顾三娘眼圈儿一红,便要落下眼泪,沈拙见此,连忙将她抱进怀里,又轻声劝道:“你莫要庸人自扰,只要你一切都好,还怕咱们一家人不能团聚么。” 沈拙最不愿回想三年前之事,每每夜里他被噩梦惊醒,摸到枕边人温热的身子,总是禁不住一阵心悸,顾三娘能活下来,他别无所求。 两人静静的靠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响起敲门的声音,顾三娘坐起身,疑惑的说道:“这个时候,是谁过来了?” 沈拙把药碗推到她面前,又道:“你趁热把药喝了,我去看看。” 顾三娘伸长脖子朝外看了几眼,像是心有所感似的,她终是忍不住,走到屋外,刚走进院子里,顾三娘就听到孩子说话的声音,接着,就见两个孩子出现在她面前。 “叶子,御哥儿!”顾三娘看到他俩,先是一楞,随后小叶子抢先冲过来,一把抱住顾三娘,张嘴大哭:“娘,我们可算是见着你了。” 顾三娘一时还不敢相信,刚才还念叨着孩子们,这孩子们就来了,御哥儿走上前,他眼眶含泪,朝着顾三娘行了一礼,喊道:“娘!” 御哥儿的个头儿窜得比小叶子还高,也比小叶子稳重多了,顾三娘拉着他的手,细细的打量着他,流泪说道:“长高了,也懂事了。” 落在最后面的是沈拙,他怀里抱着一个小哥儿,顾三娘只望了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虎哥儿。 虎哥儿望着顾三娘,他奶声奶气的喊道:“娘。” 他们走时,虎哥儿连话都不会说,自然不认得沈拙和顾三娘,这一路,小叶子和御哥儿一遍一遍的教导,让他看到爹娘要喊人,虎哥儿记在心里,是以看到顾三娘,这声娘便叫出来了。 顾三娘心口一痛,眼泪像决了堤似的,沈拙生怕她哭出个好歹,连忙带着她和孩子们进屋坐下,一家人再慢慢叙话。 进了里间,大人和孩子哭成一团,沈拙忙着安慰顾三娘,足足过了大半晌,她这眼泪才算是停了下来。 这时,只待沈拙和顾三娘坐下,小叶子领着两个弟弟,恭恭敬敬的跪下来,给他们两人磕了三个响头。 “娘,你和爹终于回家了。”当日沈拙不听劝,坚持要把顾三娘带走,这些年,蒋府多次派人去找,也没寻到踪迹,谁知就在不久前,家里接到来信,说是他爹和他娘身在郦县,小叶子和御哥儿带着虎哥儿,急匆匆就赶来了。 顾三娘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孩子,心里又是欢喜又是自责,她扶着孩子们起身,说道:“是娘不好,你们受苦了。” 母子几人搂在一起又是一阵落泪,如此又过了半日,沈拙招来万福问话,那万福进屋,先磕了一个头,说起一路的经过,除了在方县遇到大雨耽搁一日,路上他们走的还算顺遂。 顾三娘问万福:“府里的家人都还好么?” 万福垂手回道:“都很好,府里接到大爷和奶奶的家书,公主本来要亲自送哥儿姐儿来郦县,恰巧这时查出怀了身孕,于是便打发小的过来。” 听说吉昌公主有孕,顾三娘很替她高兴,她说道:“那是应当要好生养着,家里别的人呢,锦三奶奶养下孩子没有,柳五婆身子可还结实?” 万福又道:“锦三奶奶今年春上添了一个姐儿,锦三爷十分喜爱,柳五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