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的宝剑,不由分说的向着安太后刺去。 “快保护太后!”身边的几个太监团团围着安太后,御哥儿年纪小,力气还没长足,手里拿着剑,还不等他靠近安太后,就被一个护卫轻巧巧的挑开,那护卫怕伤了他,刻意省着劲儿,却见安太后望着御哥儿,痛心疾首的说道:“你竟敢弑母!” 御哥儿已被护卫制住,他听了安太后这话,恨声说道:“我只认她当母亲,你杀了她,就是与我不同戴天的杀母仇人!” 安太后眼眶内泛起水光,只痛得她肝肠寸断,这是她的亲生儿子,今日母子二人却为了顾三娘成为势不两立的仇人,这不得不让她越发憎恨顾三娘,她闭上眼睛,挥了一下手,那些护卫们架起御哥儿和柳五婆,也不知送往哪里去了。 顾三娘服完毒,身子一软,便倒地不起,她看到御哥儿被带走,便直直的盯着安太后,安太后走近几步,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顾三娘,含笑说道:“你就要死了,害怕了罢。” 中毒后的顾三娘唇色泛青,她与安太后对视,回道:“你来来去去也就剩这些手段了,就算是杀了我,你这辈子也都输给我这个乡下妇人。” 安太后的笑意僵在嘴角,说道:“你是个甚么东西,也配和哀家相比?” 顾三娘命不久矣,也就甚么也不用顾及,她道:“亲生儿子都不认你,你还没输给我么?” 这话算是戳到安太后心中的痛处,她大怒,说道:“哀家是太后,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你只是个粗鄙无知的乡下贱妇,哀家杀死你,比杀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顾三娘嘲笑道:“太后又如何?别人提起你,除了水性扬花,不守妇道,还能想到别的么,你哪怕死了,留下的也是一世骂名。” 安太后被勾起怒火,她扬起手掌,重重的扇了顾三娘一耳光,顾三娘脸颊立时高肿,她没有闭嘴,反而接着说道:“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多可怜,你这就动手杀了我罢,我死了,阿拙会记着我,御哥儿会记着我,还有很多人会记着我,你呢,死了之后,除了挨几声唾骂,谁都不会记得你?” 趁着临死前,顾三娘把心中所有的话都一吐为快,安太后身边那些下人,个个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恨多长出这一对眼睛和耳朵。 安太后怒极反笑,她道:“你不用激将哀家,哀家是要杀你,不过却不是此刻,哀家要当着沈拙的面,亲手杀死你!” 说时,安太后对身边的护卫们说道:“把她带到城楼上去!” 今夜的这场变动,使得县城内彻底乱成一团,县衙起火,从里面传来的凄厉声不绝于耳,城里那些达官贵人们像是失去主心骨,变成了无头的苍蝇,看守城门的将士就剩不到百余来人,沈拙却并未带人攻打进城。 此时,沈拙的人马就守在城外,四下亮如白昼,东山被炸,按照原本的预想,沈拙的奇兵会潜进县衙救走顾三娘等人,谁知半路遇阻,正是这一步行错,沈拙投鼠忌器,被这不到百余人马所拦。 ☆、第142章 谷县城内已成炼狱,大火冲天,四处哀鸿一片,顾三娘刚被安太后的人押上城楼,沈拙就接到线报,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命人叫来副将,只简短交待一声,便准备前往城内。 副将们见他要单枪匹马只身前去,纷纷劝阻,有人说道:“大人,末将深知您与夫人感情深厚,只是前方还不知是个甚么情形,保不齐那流亡小朝廷狗急跳墙,做出危害大人的事情,依着末将的意思,不如待到探清虚实,再来定夺。” 沈拙抬手止住他们的话,他眼底深沉,说道:“莫在多劝,你们在这里守好,城中所有逆贼,一个都不准放跑。” 副将们不敢再劝,沈拙本不是武将出身,去年北方大乱,他随同太子来到徐州督战,那时诸位将领只当他是个文弱书生,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谁知几场大大小小的战役下来,他神机妙算,运筹帷幄,竟是个用兵的奇才,自此以后,军中的将士无不信服他。 北方平定,安氏扶持的小朝廷南下逃亡,沈拙带兵追剿,逆贼们逃到谷县,带着一两万人马盘踞在此,这谷县三面环山,易守难攻,不过一应的日常用度都需外边供给,沈拙本意不费一兵一将,将这流亡小朝廷困死,不想棋差一着,沈拙夫人顾氏竟落到逆贼手中,那逆贼借此要挟沈拙,又提了诸多要求,沈拙一面拖延,一面派人秘密运来炸药,只在短短几日,谷县东方的那面山体就被填满炸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