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软了声音,柔声道,“弟子真的好喜欢师尊……”他知道云采夜最吃这一套了,他总是见不得他撒娇的。 云采夜看看小徒弟额前几根睡卷了的软毛,又看看他深色的红瞳中染上的委屈,闭眼轻叹一声:“先起身罢,这事入夜了再说……” 说着,云采夜便撑着床榻坐起,细滑的锦被顺着腰间滑落,露出了那遍布着爱痕的胸膛和尚有些红肿的双乳,但不等烛渊细看,云采夜就掐诀直接穿上了一整套仙衣,步伐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长身玉立,眉目如画,除了一头青丝依旧随意垂散在身后,几乎与素日里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渡生剑神一模一样。 只有烛渊知道,这清冷禁欲的外表之下,有怎样一颗柔软的心。 “快起身了。”云采夜拢了拢耳侧的发丝,眸光柔柔地朝烛渊望去。他平日里就对烛渊很温柔,只是他想起昨夜小徒弟那句委屈的“师尊你一点都不疼我”,声音便放得更软了几分。 他走到小徒弟身边,替他顺了顺了那几根卷起来的乱发,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轻声道:“你昨日头发系结的不对,快起身,师父待会给你束发。” 烛渊定定地望着云采夜清凉而满是柔情的一双眸子,忽然间握住他刚要收回去的手:“师尊。” “嗯?”云采夜应了一声,“怎么了?” “昨夜我偷听你和漠尘散仙的对话。”烛渊垂下眼睫,“师尊待漠尘散仙那般好,弟子不高兴,便故意当着师尊的面离开。但实际上,弟子一直躲在这屋子里。” “哦。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了吗?”云采夜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了两句话就把这事揭过去了。 烛渊闻言,瞬间抬眸道:“师尊一点都不生气,不责罚弟子吗?” 云采夜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当然要罚,你做了这样失礼的事,待会去给漠尘散仙道歉去。”他不生气,他就说小徒弟果然离不开他嘛。 呵呵,要他去和情敌道歉,还不如让他去死。 烛渊皱起眉,严肃认真地云采夜说道:“师尊,漠尘散仙对你有不轨的念头。” “胡说。”云采夜这下也皱起了眉,小徒弟怎么能这样呢?不想道歉就诬赖人家,果然还是不能太宠他。“漠尘散仙冰魂雪魄,渊清玉絜,你怎么能无缘无故构陷他呢?” “我有证据!”烛渊抓起床上原本用来装黄昏涧的酒壶,“昨夜我喝了这酒,浑身欲火高涨,恨不得立即将师尊压在身下狠狠操弄个几十遍——” 云采夜打断他的话,上前一把夺下烛渊手上那玉壶,羞红了脸骂道:“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如此没羞没臊?!这酒我也喝了,根本就不似你说的那样污秽不堪!” 烛渊不服气,嗤笑了一声从床下赤身裸体地走下床来,肆意舒展着伟岸强壮的身体。他原本生得就极为高大,身形壮实,浑身筋肉饱满结实,方才还裹着一团锦被装柔弱,这下竟是装也不装,像是破笼而出的凶兽,带着满身狂野枭雄之息欺身压近云采夜,嘴角含笑,声音低沉而沙哑:“师尊又说假话,昨日师尊与烛渊欢好之前,就早已动了欲念。” 云采夜被烛渊迫人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又被他揽住腰身搂了回来,闻言立时讷讷道:“我、我……”烛渊说的没错,他昨日的思绪一直是清醒了,所以他今日清晨仍能回忆起昨夜两人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早在烛渊第一次吻上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就极为诚实地对小徒弟有了反应。 “可这也不能证明漠尘散仙对这酒做了手脚。”云采夜稍稍垂眸,继续为漠尘说着好话,“师父对你动欲,是心慕于你,不是因为那酒……” 最后两句话说得极为小声,但仍被烛渊一字不漏地听去了。 那一瞬间,烛渊只觉得心脏软地快要融化了一般,密密麻麻地塞满了无数情绪,教他呼吸一顿,满心欢喜。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