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吓的朱满堂稍微好些。 “……” 兰奕沉默。 按道理说,山匪所求只是为财,都许诺了再给五十两,没道理还要杀人。 除非一开始就是要杀人。 “可曾问了你们别的问题,比如你们有说过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从何处来?” 朱富贵早就神思恍惚,也没听清楚兰奕问什么,摇摇头,紧抿着唇。 “意外么?”兰奕却是不信的。 但这事牵扯了朱二郎,还得问问阿阳的意思。 看看阿阳要怎么处理。 让人扶朱富贵起来去梳洗,又让人去请兰贞,自己要出门一趟。 怕朱二郎出事儿,也派了小厮盯着,“把人看好了!” “是!” 兰奕出了味顶鲜,直奔山中找荀沐阳去。 兰府 兰贞得知朱富贵他们回来了,其中朱二郎还身受重伤,如今昏迷不醒,却已经没有生命之忧,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 “……” 寻思片刻,才起身让下人套了马车去味顶鲜照顾朱富贵。 朱富贵见到兰贞,眼眶顿时一红。 那么瞬间,他以为自己是回不来了。 想孩子,想兰贞,想着死了她们娘几个该怎么办? 一切都在脑海里闪着,然后拼了命的驾驶马车往飞鹤镇跑。 “媳妇!” 兰贞淡淡的应了一声,“没事就好,已经平安回来了,赶紧休息吧,我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的!” 朱富贵闻言点头,闭上眼睛睡去。 兰贞看着他,扭开头看着窗户,沉默不语。 兰奕到了山间小屋,小院门口还亮着灯,他进了院子,莱菔穿了衣服迎上来,“兰公子,你怎么来了?” “莱菔,你去喊一声阿阳,就说我有要事禀报!” “……” 莱菔虽然疑惑,却还是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 今日朱小没来山里做饭,荀沐阳也没怎么吃,想来心情不是很好,莱菔更是走的小心翼翼。 到了寝房门口,莱菔低低喊了一声,“公子,兰公子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荀沐阳闻言,把荷包放到枕头下,“让他在书房侯着!” “是!” 莱菔立即出来传话。 荀沐阳才慢慢吞吞的起身,套了长衫,在一边漱口、洗脸,又往脸上抹了点香膏,然后搓着手到了书房,坐在椅子上,看着荀沐阳,“何事?” “阿阳,朱姑娘的爹,受伤了!” 荀沐阳闻言,眉头微蹙,身子都坐直了些,“你说什么?” 不确定,再问了一遍。 “你不是让他和姐夫去月临县送东西,回来路上遇到山匪,朱二郎背山匪砍了好几刀,刀刀见骨,好在没伤到要害,如今人昏迷着,不过没性命之忧!” “……” 荀沐阳沉默。 身子轻轻的靠在贵妃椅上,就那么斜斜的,却有种说不出的霸气、狠厉。 “……” 山匪么? 去月临县的路上有山匪?就算有,也不会伤人。 “到底怎么回事?”荀沐阳问。 声音很轻。 但兰奕知道,他对此事上心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