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冒着香。 这晚大家难得撒欢, 谢周易惊讶地发现,平日里木讷寡言的码农们喝起酒来, 也挺疯的。 羊肉快撕完的时候,上了新鲜熬制的羊杂汤锅,就着香菜葱花喝一碗,全身都热乎了。 后来邵小林组了牌局,周远被拉去打扑克,而谢周易则被拉去打麻将。 十块的底钱,输赢不大, 出来玩消磨时间而已。 直到凌晨大家渐渐都有睡意才散了。 谢周易下午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还挺足,又因夜晚赋予了情人暧昧的氛围, 她心里一阵紧过一阵,怪不安的。 周远让她去洗漱, 谢周易说:“你先洗了睡吧, 我等会儿洗个头, 要花点时间。” “太晚了,明天早晨起来再洗头发吧。”周远说。 谢周易闻了闻自己发梢,皱眉道:“沾上羊肉味和烟味了, 很难闻。” “我闻闻。”周远这样说着,伸出双手捧住谢周易的脸,低头嗅她发顶, “闻不出来。” 他嘴唇不经意碰了碰她脑门。 谢周易感受着他湿热的气息,面上温度攀升,烧得脖子都红了。 周远掌心里的脸蛋一点点烫起来,他垂下眼眸,她娇羞的样子令他沉醉,他情不自禁在她脸颊印下一吻。 谢周易心中一颤。 他又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亲她嘴唇,笑着松开手:“好了,去洗脸刷牙。” 谢周易不放心:“真的没味儿?” “嗯。”周远点头,“不然我再确定确定?” 谢周易没动,由着他鼻尖抵着头顶闻了两下。 他一本正经道:“真的没有。” 谢周易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后,抓起一把头发放到鼻尖,确定他说的是假话。 也许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不洗不舒服,最终还是遵从了自己的本心。 周远听见里面哗啦哗啦不停的水流声,忽然笑了,心说她还有点强迫症。 谢周易将头发吹得半干出去,又被周远拉进卫生间。 他一手取下墙上的电吹风,开了热档,另一只手轻轻穿过她的发。 谢周易从镜子里看周远,他眉目温柔,神情认真。 她心脏塌了塌,就在这个瞬间,坚定了和他一生的想法。 周远替她吹得十分仔细,她发根没有丝毫湿意了,才关了吹风。 谢周易出去时顺手带上门,趁着他在里面洗漱,迅速换了睡衣躺下。 周远出来时,就见到少女侧卧着,只占了床边小小一角。 他觉得好笑,倒也没想做什么,走到床的另一边,只脱了毛衣,掀开被子躺进去。 “关灯吗?”他问。 “好。”她声音又轻又细。 周远按下开关,头顶的灯光随着那短促一声响灭了,房间陷入一片昏黑。 此时寂静无声,静得呼吸声重一点点,就能被对方听见。 谢周易闭着眼睛,屏气凝神,努力不让他发现自己的紧张。憋得快受不了时,她翻了个身,被子窸窸窣窣响,她透了口气。 没想到周远正含笑注视着她,暗色中,他的两只眼睛亮得惊人,胜过了天上的星星。 谢周易有点尴尬,她索性坦言:“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紧张。” 周远轻笑出声,被子下,他伸过手,扣住她的五指。 谢周易想抽出来,她动了动,反而被他牵得更紧了。 周远安抚她:“我不对你做什么,别紧张。” 小心思被拆穿,谢周易抿唇。 “睡得着吗?”他问。 “睡不着。”她说。 “我也睡不着,聊会天吧。”周远问她,“今年春节还是正月十一回去给你奶奶上坟?” 谢周易“嗯”了一声,“你陪我一起吗?” “陪你一起。”周远心中一动,“那你去不去我家?” “见家长吗?”她问。 “你不想?”他反问。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