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卫家不解地反问:“刑老板什么意思?” “你们是不是遇到一个黑衣人?”刑术问,“如果没有他,你们只能靠凡孟带路,而凡孟也不在你们身边。” 段卫家点头:“我倒是忘记了这件事,听刑老板的意思,你们也遇到那个黑衣人了?” 刑术道:“对,我们走的路线是黑衣人给我们指引的,按照你刚才的叙述,到这个地方来,不止一条路线,有好多条,而且远近不一,徐氏兄弟应该也被那黑衣人指点过,所以他们最早到达,其次是我们,再次你们,然后才是至今都没有现身的盛钰堂,盛大公子,而且,有件事,更古怪。” 段卫家立即问:“什么?” “徐生死了,被雷劈死的。”刑术紧接着将徐生被人插上铁棍劈死的事情说了一遍。 段卫家摇头:“被雷劈死,这种死法,有点类似天谴呀,刑老板,看样子,那个黑衣人最可疑,不管怎样,现在我们总算出现了一个共同的敌人!” 刑术闭眼想了一会儿,随后道:“这件事非常的诡异,有一个地方极其不合理。” “什么?”段卫家问,下意识看了一眼在旁边的徐财。 此时贺晨雪走来,递过两杯放了茶包的杯子,段卫家立即道谢。 刑术喝了一口道:“先说一下徐生被雷劈死的事情,那根铁棍明显是事先准备好的,你看看这个地方,完全没有铁器的痕迹,就算有,充其量也只是铁锹,鹤嘴镐之类的,铁棍在这种坟地有用吗?没有,所以那东西应该是凶手带进来的,问题就在这里,凶手之所以要带铁棍进来,说明他已经想好了杀人的办法,在这个前提下,他肯定是知道今晚有雷暴天气。” 徐生点头:“那毫无疑问就是那个黑衣人了,是他指的路,否则徐氏兄弟不可能第一个到达。” “是,他肯定是凶手,但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是他指的路,但我们遇到他,是上山之后的事情,关键的问题在于,昨晚我们几批队伍之中,最早上山的是谁?”刑术看着段卫家,“为什么偏偏要挑昨晚上山?如果避开了昨晚,就等于是避开了雷暴天气!” 段卫家点头:“刑老板的意思是,昨晚既然是大公子盛钰堂他们第一批上山,而恰好他们也是最后一批来到这里,正好说明,这个黑衣人与盛钰堂有着密切的关系?也可以推测,黑衣人在帮盛钰堂?” 刑术摇头:“现在盛钰堂他们还没到,一切都不能那么快下结论。” “哥,大公子来了!”正说到这的时候,门口的段卫国起身来说道,随后,刑术一扭头,就看到了已经径直来到门口,背着手正在用审视的眼光观察着石屋的盛钰堂,扫了一圈之后,盛钰堂的目光自然而然停留在了角落上的盛子邰身上,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在其身后,跟着的是扛着徐道的元震八,然后是凡孟与贺月佳,最后跟着的是沐天健。 刑术慢慢起身,盛钰堂则走向盛子邰,经过段卫家身边的时候,驻足停下问:“他怎么了?” 段卫家只是简单地回答:“生病了。” 盛钰堂扭头道:“震八,去看看他,他可别死了,他要是死在山里面,我回去没法跟老爷子交代,老爷子可能会误会是我下的手!” “明白!”元震八走到另外一个角落,放下徐道之后,立即走向神志不清的盛子邰。 刑术身边的贺晨雪虽然看不到太远,但她也知道凡孟在,自己的姐姐贺月佳也在。当然贺月佳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贺晨雪,但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凡孟坐在了角落等待着。 此时,在场的人,除了刑术、阎刚、凡孟、神志不清的盛子邰之外,包括盛钰堂,都下意识仔细看了看贺晨雪,又看着贺月佳,因为两人简直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穿着不同,背包不同,甚至于凡孟与刑术都无法分辨。 守着徐道的沐天健,则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阎刚,阎刚却带着笑意看着他,给他一种“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觉,这让沐天健内心感觉到十分厌恶。 萨木川此时端着煮好的药走过来,查看过盛子邰的元震八上前,闻了闻,下意识道:“刺五加?” “嗯。”萨木川点头,“还有一味茯苓,半钱人参。” 元震八看向盛钰堂:“良药,安神的,搭配剂量合适,火候也差不多,没问题。” 盛钰堂微微点头,元震八这才让萨木川上前,萨木川搀扶着盛子邰,让盛子邰服下,紧接着道:“大家保持安静,让病人睡一会儿,至少要睡四到五个小时,否则他缓不过来,他这个是心病,这种药只有普通的安神作用,让他缓解一下,一天只能服用一次,太多,他的精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