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贡献出来了,还要如何? 这君厌,站着说话不腰疼。 “瞧把你抠的,算了算了,你来守着,趁着天还没黑,我去讨点药来?” “你还有银钱?” 赵呁砚把小孩接过来,眼睛一眯,疑惑地问道。 当时他们二人相遇,便是因为借宿同一家客栈的柴房,结果有人花了点银两要住,那老板娘便将他俩赶了出来,君厌说他没钱,想要一同搭个伙,蹭点馒头,赵呁砚想着身边有个保镖也好,遂才答应下来,这几日一直省吃俭用的,想着要负担两个人的吃食...... “我也没说我没有啊!只是住不起客栈,检点便宜草药的钱小爷我还是有的。” 君厌尴尬地摸摸鼻头,痞子气的脸上讪笑道,说完便利落地出了门去。 赵呁砚也懒得去计较,想来君厌也不可能布袋子里一文钱都没有,他自己不也藏了些么?君厌这些天也就吃了他几个馒头,值不当什么,人在外不露财,也是正常。 赵呁砚把乞丐小子的头揽在膝盖上,细细打量他,虽然五官看不清楚,可露出来的短至肩膀的头发看着乌黑秀亮,虽然脏脏的,但刚刚无意中碰到,也是细细软软的,乡下常年干活的姑娘都不会有这样好的头发,心里起了怀疑,这莫不是哪家的小公子? 用手去搽他的脸,却越搽越脏,还把自己的手心都弄上了一丝臭臭的脏污,恶心地停下,一脸嫌恶地把手放到裹着小孩的衣服上擦了擦,可能手心有薄汗的缘故,狠擦几下便干净了,手变白净,赵呁砚这才消停下来。 赵呁砚迷迷糊糊靠着那佛像便睡着了,直到傍晚,天快黑君厌回来的脚步声才将他吵醒。 “这城镇可真是远,可累死我了。” 人未至,声音便已经传来。 一掌灯笼透出的薄薄的微光由着主人越走越近,越发敞亮,打在眼皮上,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赵呁砚睁开眼睛,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带着小乞丐睡到了地上,还将乞丐抱了个满怀,可能是那乞丐本就烫人,倒被他误当了暖手炉,因为挨得近,小乞丐身上淡淡的油腻的馊味一股股的充斥着鼻腔,还未等君厌进来,赵呁砚惊醒似的一把推开乞丐,心里不住泛着恶心。 君厌一进来,便看到这副画面。 乞丐被丢在一旁,裹好的衣服微微撒开,?赵呁砚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厌恶地拍着身上。 “你这人,对个要死不活的人,怎么这般粗鲁!亏你还是个读书人!” 这赵呁砚!看着也就个穷酸书生,倒是比他还贵公子脾气,真是越相处越不喜他那做派。 君厌边数落着,手里的东西一放,利落地将带回来的一大把芦苇草往地上一铺,把乞丐小心地拖到草上,细心地将松散的衣服裹好。 赵呁砚被数落得有些尴尬,想到刚刚自己将那乞丐抱着,心里便不舒服,脸微微发热,也懒得反驳。 “你随我去外面搁了芦苇杆来,晚上好铺床。” 君厌没好气地道。 天太黑了,也懒得去扫,两人折腾了好一会,才把芦苇床铺搭好,又寻了好些粗壮的枯枝和芦苇杆来,借着灯笼的烛火,生了个小火堆。 君厌把路过农家偷来的废弃的小铁锅借着树干搭上去,将腰间的小葫芦解下来,将葫芦里面存下的水和买来的草药倒进锅里,这才坐下。 庙门严严实实地关紧了,冷风吹不进来,屋里又生了火,倒是一点感觉不到寒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