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骑营的人将几处府邸围了起来,迅速带走了几位官员和皇室成员。 即使新皇已经登基,很多人还是不死心。 镇南王听见部属的汇报,眼都不眨一下:“杀了。”要让他们知道那个位置不是谁都能觊觎的。 “可是,”汇报的人有些犹豫,“他们不愿招供,我们也——”没有证据啊! 镇南王看了汇报的人一眼,吩咐旁边站着的另一个副将:“你去。” 那副将喏然应道:“遵命!” 镇南王很满意。要什么供词,要什么证据!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不管他们有没有留下证据,只要他们敢动,他就敢杀。 那汇报的人脖子像被人掐着似的,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他还想再劝:“王爷——” 镇南王哪会看不出部属的想法,他们是怕他失了人心,以后不好拉拢朝臣和世家。 可惜镇南王对拉拢人心一点兴趣都没有。 镇南王吩咐:“下去吧,秋猎的事交给你去办。到时会有突厥使臣到场,可别什么幺蛾子,堕了我朝声威。” 汇报的人神色一凛,连忙应了下来。秋猎在即,确实得下重药把那些蠢蠢欲动的蠢东西压下去,免得他们到时候趁机生事,让突厥人看了笑话。 看了笑话还是其次,最怕他们看出大齐朝局不稳,趁势越过大齐边境烧杀抢掠!这些毫无信义可言的蛮夷绝对做得出来。 镇南王又让人将事情原委“写”出来,把它当成供词送到国子监。 正如姬瑾荣所说的那样,李正源是无辜的。因为他去那边剿贼前李正源当面骂他,而李正源又与部分国子监生员有过龃龉,便成了那些人相中的棋子。从前面简单粗暴的构陷、处处露馅的“偏袒”到后面义正辞严的聚众声讨、聚众生事,一环扣着一环,无非是想弄出点乱事,方便他们浑水摸鱼。 可惜他们先遇上了洞察一切的姬瑾荣,又赶上他恰好回到京城。 于是阴谋被识破了,命也丢了。 镇南王想到姬瑾荣那亮亮的眸光,心头一阵火热。 毁掉那么多世界,背上那么多罪孽,就是为了这一天。 为了再相见的这一天。 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死活,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在意那么一个人——偏偏老天要把他抢走。 既然那样,他就要变成让“老天”都害怕的人。 他要让“老天”乖乖把人送回来。 镇南王回了趟镇南王府,换下染血的铠甲。他换上干净衣袍,再次入宫,直奔姬瑾荣所在的正阳宫。 何泰正在书房外跪着。 镇南王微微一笑。他越过何泰,径直走入书房。抬眼一看,姬瑾荣正在练字,手腕不再那么纤细和无力,握笔的姿势端正无比。 姬瑾荣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镇南王。 听到何泰在门外跪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整个皇宫都已被镇南王拿下,他这傀儡是实实在在的傀儡,身边出现了什么人,这个人可不可用,即使镇南王不在京城都能了若指掌。 这镇南王不仅张狂,而且自信至极。 他把何泰派来,意思是“我知道你想用这个人,用吧用吧我调过来让你用,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儿”。 姬瑾荣知道自己让何泰跪着是迁怒。 连他都无可奈何,何泰又能怎么可能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