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月伸了个懒腰,宽大的袖摆向下滑去,露出两截纤细藕臂,泛着微微的粉,就像六月的荷花,鲜嫩的令人垂涎。 银杏上前挂起帐子,突然惊呼一声,“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苏白月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身上细细密密的蔓延出一片红疹一样的东西,细看之下甚至微红泛紫,就像是被人狠狠嘬了一大片。 难不成是闹跳蚤了? 苏白月一脸惊悚的立刻远离了身下的被褥,然后赶紧指使着银杏将榻上的被褥从里到外都换干净了,这才心有余悸的去用热汤沐浴洗漱。 沐浴完毕,苏白月还是觉得不放心,差人重新换了张拔步床来,这才安安稳稳的用过晚膳,溜达了一圈,又准备歇息。 做个废人真是好舒服,尤其是做个有钱的废人。 “姑娘,南弦公子听闻您肌肤起了红疹,特让奴婢将这药带给您。”银杏捧着手里的白玉圆盒递给苏白月,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南弦公子说如若不出意外,这药膏抹上以后睡一觉,明日晨起红疹便能消退。” 银杏也不过十八九岁,只比苏白月和顾南弦虚长一两岁,正是少女思春的年纪,每日里对着顾南弦那张俊美秀气的脸,难免会多照料几分。 苏白月懒懒点头,“试试。” 银杏替苏白月挽起大袖,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苏白月的肌肤白细,那红疹自脖颈处蔓延而下,遍布全身,尤其是那双白玉小足,尤其凄惨。 药膏凉飕飕的十分舒服,苏白月搭着腿儿等药膏干,低头盯着自己脚指头的时候突然发现淑淑那只蠢狗醒了。而且一醒就往她的脚底下钻。 “呜呜呜呜……”淑淑觉得自己的脑壳有点疼,想找主人寻找安慰。 “去去……”苏白月用袖子挥了挥,将淑淑往外头赶了赶。她怀疑她是狗毛过敏了。 淑淑可怜兮兮的蜷缩着身子,白绒绒的身子已经长大不少,但依旧像颗移动棉花糖似得,在原地蹦蹦跳跳的撒娇打滚卖萌。尤其是那双湿漉漉的奶狗眼,简直萌化人心。 苏白月看的心痒,但只能忍住。她决定现在先不碰淑淑,等自己身上的红疹好了,再试验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对狗毛过敏。 …… 虽然中午睡了一觉,但苏白月晚间依旧睡得很好。 翌日清晨,银杏提着红漆食盒进来,看到拥着被褥尚在酣睡的苏白月,忍不住撇开眼往院子里看去。 时辰尚早,昨晚落了一夜的雪,银珠挂满枝桠。偌大院落中,飞雪穿枝拂叶,影随剑影而动,练剑之人身若游龙,光风霁月,额头上的嫣红色发带缀着一朵妖艳的富贵牡丹花,衣袂翩翩,袍踞鼓起,俊秀面容上除了温和的儒雅,还有锐似刀剑的锋芒。 周围早起的小丫鬟们围在游廊边,叽叽喳喳的说话窥探,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那边,银杏将食盒里头的早膳取出来,一一替苏白月摆在案上,道:“姑娘,这是南弦公子一大早上亲自去小厨房给您熬煮的药膳粥。” 苏白月最不喜欢吃苦的东西,尤其是那些药。但顾南弦做出来的药膳却一点都没有草药的腥苦气,反而美味的紧。 苏白月喜滋滋的开动,吃完早膳,就见外头行来一女婢,看身上衣帽穿着,端庄丽色,便知不是顾府之人。 “姑娘,怕是三皇子来了。”银杏眼尖的看到那女婢,赶紧起身去掀了帘子,让那女婢进门。 女婢一进门,看到坐在案后用早膳的苏白月,一福身,恭谨道:“二姑娘,三皇子在园子里头等您。” 顾珠兰与这位三皇子是表兄妹的关系,两人早已定亲,顾珠兰年纪轻轻也参与进了储位争夺战。她负责的任务就是替三皇子寻找替身,帮他挡刀挡剑。而整个顾府上下,作为皇后娘娘的娘家势力,也早已以三皇子派马首是瞻。 可以说,顾府是三皇子派头一号狗腿子。 苏白月略一点头,收拾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