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送走了竹取之后,她又将府上所有的下人都集中在一起,顺带着把竹取的下场讲了一遍。 “主家心思好,待下人和善,你们不知道珍惜,竟开始阴奉阳违起来。这次竹取的事情,是因为家主念在竹取年幼,不然不只是降至末等,发落庄子这么简单。” 她顿了顿,又道:“正君是主子,家主也是主子。不管是哪一个,都不能怠慢半分,你们听见没有?!” 底下那些仆妇和小厮悉数齐声回答:“我们听见了。”其中见过竹取被拖走现场的下人,答声尤为响亮。 管家见状,满意点点头。人群中却传出一个小声音来:“那若是主家吩咐,要我们瞒着另外一个,那我们到底该听谁的啊?” 竹取的事情,一发生就传开了。不过具体的原因她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竹取怠慢了做家主的。惹了家主不高兴,结果正君也不高兴,竹取这才被处置了。这府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觉得郝澄性格好,然后蹬鼻子上脸的。 有些人就是因为郝澄的好脾气,性格又宽和,十分念着她的好。但江孟真性格那么强势,得罪了郝澄不行。得罪了江孟真更不行。 管家一时语塞,一个声音骤然在她后面响起:“自然是听家主的。” 管家忙转过头来,江孟真正站在她的身后,很显然,方才开口的便是江孟真了。 一群下人慌忙向江孟真请安,后者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我和妻主之间是妻夫,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说的,糊弄她便是糊弄我,再有竹取的事情发生,便是妻主为你们求情,我也不会理会。” 这次下人倒不说什么我知道了的话,一个个低眉顺目的,恭恭敬敬的表情足以告诉江孟真她们的态度。 江孟真说完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右手边的方向,郝澄正站在回廊尽头的一根亭柱边上看这里,很显然,他和这些下人的话,她都停在了耳中。 见江孟真回望过来,郝澄便转过头去,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捧着一些厚厚的书又往书房的方向走。 江孟真忙追了过去,管家抹了一把汗,又开始训斥起来,这些人也不敢看什么做主子的热闹,乖乖站在原处停训,不敢转过去头去看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冷静,就是冷静了七八日的时间,七八日内,两个人仍旧是一起吃饭、一起早起、一同入睡,还是在一间屋子里呆着,但显然不如先前亲近。 江孟真想了许久,信不信任这个问题,他还是没有想得很透彻,但他很明白一件事。这样的日子,他肯定是不想再过的。 既然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当下撤了一些跟在郝澄身边的人,负责保护她安全的人没有撤,但也告知了郝澄他这些人的存在,免得到时候郝澄遇到危险,这些人突然出来护住了她,结果事后她又来和他计较信任问题。 江孟真诚意摆出来了,郝澄的态度也融化了一些,不过因为是考验期的缘故。两个人相处比先前还要融洽一些。 不过因为两个人之间没有某个特殊的点触发,虽然感情比先前好一些,但始终有一种僵持的感觉,不似先前那般亲密无间。 江孟真心事重重,算账的时候都出了好几回错。他本想着要不要策划个什么大事件,虽然有把握郝澄不会知道,但犹豫片刻,他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毕竟如今的他,根本就承担不起那一丁点的不稳定。 若是用欺骗换来郝澄的亲昵,那事后她发现了,感情肯定瞬间分崩离析。因为忧虑重重,再加上苦夏,江孟真吃的东西更少,导致大姨夫来的时候,当天痛的死去活来,什么红糖姜茶、酒酿圆子之类,一点作用都不起。 郝澄因为参与拟一个重要的公文,和方余那一组,两日都住在翰林苑。结果忙完了一回来,找江孟真的时候,对方却一声不吭。 她推开房门,就见床前围了几个伺候的小厮,探亲回来的竹青在床边半跪着伺候着,拿了汤婆子搁在江孟真肚子上偎着。 郝澄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江孟真这个月那种事情都没有到,足足拖了七天,想必痛得非常厉害。 这种夏日炎炎的天气,她特别喜欢江孟真皮肤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的。但这也是说明江孟真体寒,而体寒的人,很多来这个都痛得厉害。 偏偏江孟真为了调养身子,能要个孩子,很多止痛的药都不敢乱吃,毕竟是药三分毒。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