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顺心。” 郝澄没有提下人的事情,也没有对此发表意见,而是反问道:“那你呢?” 江孟真怔住了,他咬着下唇,面露挣扎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郝澄猜他想歪了,当下解释道:“我没想过要你学人家的夫郎那样三从四德,明明心里不高兴,还要大度地给做妻主的纳进来一个又一个的夫侍。我也永远不会希望你像那些下人一样顺从我。” 她停顿了一会,缓了口气,又接着道:“妻夫之间要平等才能长久的走下去,所以我欢喜你吃我的醋,也不介意你耍小性子。反过来也一样,我也有情绪不好的时候,我也希望你能够包容我。” 江孟真忙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什么时候情绪不好,都可以和我倾诉。” 说起来惭愧,郝澄年纪比他小那么多,但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她包容他的次数比较多些。这或许是因为郝澄性格比较温吞的缘故,她发脾气的时候实在很少。 她一般是被踩到了底线的时候,或者是有人触碰了她的原则,她才会发作,但不发作则以,每一次发作都弄得人够呛。 郝澄揉了揉额角:“既然要说清楚,那我先说自己的看法。我知道,我的性格也有缺陷,有的时候,想着事情不大,也不计较了。但是一点点累积了,达到那个线我就会发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宽容大度,也是很记仇的。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这一点我要向你检讨。” 江孟真道:“人都是这样的,这没什么不对的,我也一样的。”不管是谁,吵架起来都爱翻旧账。这一点他和郝澄一样,某个导火索被点燃,前面积累的不愉快便攒到一起爆发。 郝澄吐了口气,做了几回深呼吸,也不再和江孟真这样互相认错下去,而是试图平心静气地道:“既然如此,废话咱们也不多说了,还是转回来最开始那个话题。” 她话音刚落,江孟真便主动地道:“你先前不是问我去了哪,见了什么人吗?昨日我出去林府,见了外祖父,然后去了书坊一趟,和表姐谈了公事和先前话本的事情,然后提了一下方余的事情。方余她写的故事的开头很不错,要是出了书受追捧,她会安排人排成戏。再有就是我回了府,然后宫里的御用来了一趟,就是先前你知道的那个王御医,替我调理身体的那一位。至于她和我谈的内容……” 江孟真一口气说完前面的内容,踌躇犹豫了半晌,他才接着道:“大夫今日说,我子嗣艰难,年纪也差不多,若是今年还不能怀上孩子,极大的可能,以后都不会有。还有,外祖父也说,如果我实在是生不出孩子,可以为你纳一个夫侍,或者是从青楼赎回一个清倌,去父留女。”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极其狠厉,他能这么心事重重,显然也是考虑过林老爷子这个建议的。 郝澄听得有些瞠目结舌,她也听说过什么去母留子的,但那个是发生在古代的皇宫之中,这个世界的历史上应当是去父留女,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也未曾想过江孟真会动这样的念头。 她把“你疯了”这三个字咽了回去,语气十分严肃地道:“你不用想这个的可能性,我便是不要孩子,也决不会和别人生孩子。” 江孟真叹了口气:“我知道。” “既然是这件事情,你何必这么费心思的瞒着我?”郝澄实在想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瞒着她的,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又不是江孟真一个人的事。 她分析道:“你总是这样,喜欢做事情瞒着我,有没有想过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我今日不询问,你自己瞒着,将来擅自作主张,我会更恨你一些。” 生活又不是那些狗血的电视剧和小说,女主角或者男主角们总是爱打着“我为你好,所以我就不说”“明明两三句就可以把误会解释清楚的事情,非要憋着,各种隐忍” 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能够想清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叹了口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商量,两个人选择双方都能解释的做法。若是一方瞒着另一方,然后做些所谓的我觉得是为了你好的事,我不会觉得这个人是真爱另一个人,所以各种隐忍牺牲,我只觉得这个是傻子。夫郎如此聪慧,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一点?” 江孟真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M.DAOJUHuISHOu.com